顿了一顿,她又十分毒舌的说道:“可是姑娘这样的出身,图他什么呢?图他的通房知书达理?图他的贵妾出身显贵且有宁王妃撑腰?”
最后还总结陈辞了一句:“说到底,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所以自己去找苦吃?”
其他几个小姑娘也纷纷出言劝说。
“表嫂说的对,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需要攀附权贵,找个门当户对的不好吗?”
“从多久前我就劝你不要打他主意,你偏不听,看吧,连表嫂都劝你了,可见是真不好。”
“榕表哥不比那人qiáng太多?反正都是得不到的人儿,宁可你打榕表哥的主意呢,好歹榕表哥既没通房也没贵妾。”
“就是,都是自家亲戚,就算你也打榕表哥的主意,我也不怪你,大家各凭本事呗。”
云三姑娘给气笑了,无语道:“听听你们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因为宁王世子先前曾帮过我一个忙而对他略有些好奇罢了,怎地就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了?我又没疯。”
傅谨语闻言,顿时抿唇轻笑,心里暗舒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好奇呀,那就对得上了。
毕竟秋钰芩原著里可是嫁给了崔瑾,如果她表妹对大伯子崔瑛这个男主有兴趣的话,原著里不可能蛛丝马迹都没有。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的嘲了一句:“须知多少的爱慕都是从好奇开始的,云三姑娘这个好奇还是要慎重。”
云三姑娘倒也没生气,只是笑骂了一句:“被她们打趣成这样,我以后哪还敢好奇呀?”
然后郑重的向傅谨语道谢:“表嫂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我铭感五内。”
为了不叫自个犯蠢,连未来姐夫都贬低上了,实在是实诚。
傅谨语谦虚地笑了笑:“云三姑娘客气了。”
因崔瑛未婚妻是傅谨语的姐姐傅谨言,故而众人也不好多说太多,便岔开了话题。
纷纷夸赞起傅谨语的衣着打扮来。
潘大姑娘摸了摸傅谨语的暖玉手镯,笑道:“这是王爷那块暖玉打的镯子吧?别问我为啥知道的,这暖玉不久前还是我父亲的镇书房之宝呢,然后某天不甚被王爷瞧见了……”
傅谨语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就被王爷巧取豪夺了?”
潘大姑娘失笑,嗔道:“表嫂这般说王爷,王爷知道了,只怕心都碎了。”
傅谨语当然是在说笑,崔九凌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当然gān不出巧取豪夺之事。
故而只是一脸问号的看着潘大姑娘。
潘大姑娘笑道:“王爷给了个我父亲没法拒绝的价格,把玉给买走了。”
傅谨语扬了扬嘴角,心想,果然如此。
她羞涩一笑,轻声抱怨道:“早知道王爷这般败家,我就不收下这手镯了。”
不收是不可能的,同样都是败家,手镯比起烟花来可qiáng多了,毕竟烟花燃放了就没了,手镯还能冬暖夏凉呢。
有潘大姑娘起了头,大家都是年轻小姑娘,对衣裳首饰都有自己的见解,很快就说的气氛热烈起来。
这是傅谨语赴宴赴的最舒心的一次,不止尝了南边口味儿的美味佳肴,还与几个小姑娘相谈甚欢。
甚至还约好了回头由她做东,请大家去聚贤楼吃辣菜。
如果不是乘坐马车返程的时候,崔九凌当着靖王太妃的面儿,一下把自己搂/进怀里的话,也算是完美的一天了。
*
她顿时面红耳赤,忙不迭伸手去推崔九凌的胳膊:“王爷,你松开我。”
“不松,一辈子都不松。”崔九凌不但不松,还搂得更紧了些,甚至把脑袋搁到了她的肩膀上。
靖王太妃拿帕子掩住嘴,艰难的憋笑。
傅谨语快被气死了,先前当着长辈的面说自个儿厉害也就罢了,他不怕被人笑话妻/管/严,她又何惧之有?
但这会子靖王太妃还在呢,他就与自己这般亲/密,成什么体统?
但凡靖王太妃有点脑子,就能联想出许多他俩独处一室时候发生的事情。
这叫她的脸往哪里搁?
这家伙真的是霸道横行惯了,压根就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这个旁人甚至包括他的母妃。
没办法,她只好一脸无辜的向靖王太妃求救:“太妃娘娘,您看王爷醉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靖王太妃挑了挑眉,随即一脸“淡定”的说道:“本宫换辆马车,不就解决问题了?”
说完也不等傅谨语回应,直接朝外吩咐了一声:“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靖王太妃戴上帷帽,将车帘掀开,搭着梁嬷嬷的手下了马车。
然后,坐到了后面的备用马车里。
傅谨语:“……”
我去,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