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懒得理会了。
管它什么原因呢,傅谨言早点嫁出去才好呢,省的哪日又生出谋害裴氏跟书哥儿的恶毒主意来。
恶人自有恶人磨,叫她滚去宁王府跟宁王妃、许熏儿斗去吧。
许熏儿与蓝玉河的jian/情,在傅谨言成为世子妃五年后才bào露出来,在此之前够她喝一壶的。
而且,傅谨语也不能叫她这么轻易就掌控宁王府。
许熏儿跟蓝玉河向来谨慎,若非傅谨言收买了许熏儿院子里的粗使丫鬟,粗使丫鬟偶然听到一句“灿哥儿他亲爹”,傅谨言顶住宁王妃的压力要求滴血认亲,许熏儿做贼心虚在水里下药作假,兴许还真没法被揪住狐狸尾巴。
毕竟是个现代人都懂,滴血认亲这玩意儿并不靠谱,融不融合,不是看亲缘关系,得看血型。
所以,到时自个会帮许熏儿一把,暗中递个纸条提醒她院子里有内鬼。
若还是被揪住把柄,走到滴血认亲那一步,就再想法通过崔九凌的人提醒她千万别搞骚操作,直接等看结果便是了。
若运气不好,灿哥儿的血果真跟崔瑛的没法融合,这也不打紧。
可以让灿哥儿的血跟宁王的试试,兴许就融合了。
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更有意思了。
崔瑛是承认滴血认亲不靠谱,认下灿哥儿这个儿子呢;还是该怀疑自个父王霸/占了自个的侧妃呢?
即便崔瑛不怀疑,宁王妃也得怀疑。
如此宁王府可就一地jī毛了。
傅谨言跟崔瑛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心惦记着在自个、裴氏以及书哥儿三人身上搞幺蛾子?
浑水摸鱼,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不伤天害理对付傅谨言的法子了。
其他的办法,都不太适合她这个单纯善良的人儿。
*
宁王世子崔瑛跟傅翰林府大姑娘定亲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崔九凌耳朵里。
崔九凌冷哼一声:“算崔瑛他识相。”
崔沉不怕死的说道:“王爷口口声声为傅二姑娘名声着想,bī着世子跟傅谨言尽快定亲,实则是想扫去傅二姑娘前头这一兄一姐两个障碍,好叫皇上下圣旨替您定下傅二姑娘,对不对?”
崔九凌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少几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崔沉笑嘿嘿道:“那不行,王爷是末将的主子,末将有话,自然要上禀的,不能瞒着王爷。”
崔九凌没好气道:“再上禀这些废话,本王就罚你去漠北牧羊。”
崔沉有恃无恐道:“可惜了,狄将军正好换防回京,八年内不会再去漠北领兵,否则不必王爷发话,末将也要自请去漠北替王爷牧羊。”
崔沉这家伙,凭借自个的厚脸皮,总算讨得了狄岚的欢心,于上个月正式定亲。
崔九凌叫人盯着他跟狄岚一阵子,发现俩人都活的活蹦乱跳的,并未有被对方克死的征兆,也便懒得理会他们了。
他冷哼一声:“哦,换防啊?谁说换防就一定要驻守京郊大营了?要不要本王向皇帝进言,让他将你未婚妻调去福建水军?或者,也许她更喜欢南疆?”
崔沉果断滑跪,抱着崔九凌的大/腿哭嚎道:“王爷不要啊,末将一把年纪才说上门亲事,还盼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您千万别拆散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啊……”
一把年纪还没说上亲事的崔九凌再次被内涵到。
他一脚踢开崔沉,骂道:“滚出去。”
崔沉闻言,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起来溜走了。
崔九凌:“……”
这厚脸皮跟堪比六月天孩儿脸的变脸本事,你丫跟傅谨语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吧?
*
富贵人家都是坐双月子,故而满月宴那日裴氏虽然露面了,但满月宴后她又躺回了炕chuáng/上。
管家权依旧在傅谨言跟傅谨语两姐妹手里。
偏傅谨言脚还有些不利索,坐在议事厅理事还能支撑,但来回库房核对账本子跟礼单就不成了。
故而多数时候都是傅谨语一人在忙活,简直跟个陀螺似得,就差脚不沾地了。
靖王太妃果然没说错,年前她是断然腾不出空来去靖王府了。
范家那边,体谅傅家年前事多繁忙,主动将摆宴认gān亲的事儿推迟到了年后。
傅谨语暗自松了口气,认gān亲的流程范大夫人早就写了单子叫人给自个送来了,她看完之后就是眼前一黑。
简直繁复的叫人呕血。
便是简略简略再简略,也得需要两日的工夫,一日筹备,一日去范府举行仪式。
年前她是断然不可能腾出两日工夫来筹备的。
况且别家也正忙碌着,这个节骨眼上下请帖叫人来吃认亲宴,岂不叫别人为难?
故而推迟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