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太妃笑道:“客气什么,自家亲戚,原该如此。”
妾室的亲戚算不得亲戚,从前左家举办宴会,从不给傅家派帖子。
而傅谨语跟裴氏去左家,左家人从不出面招待。
也就是后头傅谨语靠上了靖王府这棵大树,左家才高看她们一眼。
而靖王太妃这等地位尊崇的人儿,却毫无芥蒂的视大裴氏这个小妾跟左燕清这个庶女为亲戚。
高下立见。
当然,这是看在傅谨语的面上方才如此的。
傅谨语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真情实感的说道:“太妃娘娘您对我太好了……”
靖王太妃看她眼圈红红,怕她哭出来,故而打趣道:“还不是因为你太可爱?”
犹嫌不够,把崔九凌也给搬了出来:“不然向阿凌示好的女子那么多,为何他就只偏偏认定了你?”
傅谨语羞涩的垂首。
是真羞涩。
因为她想到了方才在内书房发生的事儿。
崔九凌这家伙实在是得寸进尺,说好的感受自己的良心,怎地感受着感受着,脑袋就往下去了呢?
还没成婚呢,那,那地儿也是他能感受的?
别看她面上稳如老狗,其实心里早就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当初跟自己一起围观傅谨言跟崔瑛现场时,他一副恶心欲吐的模样,还当他是重度洁癖症患者呢。
谁知轮到他了,却乐此不彼。
哼,那叫一个双标。
感情他这洁癖症还分人的?
为免羊入虎口,她以后还是尽量少跟他独处一室的好。
又听靖王太妃笑道:“本月二十八是芩姐儿母亲的生辰,因不是整寿,她不欲大办,只本家亲眷开几桌,到时你跟本宫一块儿过去。”
她还没进门呢,就带着她去亲眷家做客,会不会太不矜持了些?
但是之前书哥儿满月宴秋钰芩母亲秋大太太主动上门捧场,傅谨语这会子若是拒绝,怕是有些不给人家脸面……
她笑道:“那我就跟着太妃娘娘去秋府蹭吃蹭喝了,希望别被芩姐姐撵出来才好。”
靖王太妃打趣她道:“怎地还叫芩姐儿姐姐,你该随着阿凌喊她表妹才是。”
傅谨语羞涩笑道:“待大婚之后再改口不迟。”
*
陪靖王太妃跟崔九凌用完午膳后,靖王太妃极力劝她到逐月楼歇晌后再回去。
正午的日头的确太晒了些,横竖傅府那边无甚要紧事儿,傅谨语便应了下来。
逐月楼是靖王府表姑娘秋钰芩惯常住的地儿,名字虽叫楼,却是所二进的院子,只不过第二进的正房是座两层高的小楼,故而起名“逐月楼”。
先前秋钰芩也邀请她来这里歇晌过,特意叫人收拾了一间屋子给她。
故而这会子秋钰芩虽不在,她照常歇到那间屋子里,没去旁的屋子走动,也没动秋钰芩的任何东西。
秋钰芩安排给她的这个屋子,南北通透,十分凉慡,她盥洗之后,躺到chuáng/榻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仿佛有熟悉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唇上也不时传来或重或轻的肯咬。
傅谨语以为自己做了个带颜色的梦。
谁知醒来后,却发现崔九凌正坐在chuáng/榻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她先是惊了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哼道:“大晌午的你不去歇晌,坐在这里gān什么?吓我一跳。”
舔了下唇,立时涩/涩的疼痛感传来。
她嘴角抽了抽,看来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丫是真的偷亲自己了。
然后就十分无语,他们两个午膳前才刚在他的内书房亲/热了一番,这会子他竟然又来。
真是够黏糊的。
崔九凌轻哼一声:“本王早就睡醒了,哪像你,像只小猪一样,睡下去就醒不来。”
傅谨语:“……”
自己今儿才睡了大半个时辰,往常她在傅家午晌可都是要睡一个时辰的。
她没好气道:“早知道连午晌都不让人睡饱,我就不留下来了。”
崔九凌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笑骂道:“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说,早知道就不嫁本王了?”
傅谨语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就是一个时辰的午晌变成大半个时辰的午晌罢了,倒还不至于为了这个就不嫁你。”
她还记得前世的“专家”说过,午睡30-45分钟是最佳睡眠时间。
故而她早就知道自己午睡一个时辰不健康了,如果他能帮她改了的话,那反倒是好事。
崔九凌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今儿竟然不死鸭子嘴硬了,难得。”
傅谨语给气笑了:“嘴硬的死鸭子有王爷一只就够了,我还是不跟王爷抢这巧宗了。”
崔九凌哼了一声:“本王从来不死鸭子嘴硬,一直都是有一说一,你少给本王扣乱七八糟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