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斜了他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崔九凌往炕/chuáng的迎枕上一歪,卖关子道:“你自个看看不就晓得了?”
“嘁,神神秘秘的。”傅谨语轻哼了一句,然后抬手打开了其中一个匣子。
见里头都是些票据,她随手拈起一张,拿到眼前一瞧。
顿时瞪大了双眼。
卧/槽,竟然是户部下设宝通大钱庄通存通兑的一千两银票。
她连忙又拈起一张,一看,好家伙,八百两的。
将所有票据扒拉一通后,傅谨语总算确定,这匣子里装的全是银票。
用她还算优秀的心算能力粗略核算下,这些银票合起来总数在十万两以上。
她立时将那小匣子搂/进怀里,蛮横的宣布:“我的。”
这番市侩的模样,看在崔九凌眼里,却觉得她可爱到不行,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宠/溺道:“你的。”
傅谨语左手抱着盛银票的小匣子,右手将另外只小匣子的盖子给掀了开来。
“咦?”
这只匣子里装的也是票据,莫非也是银票?
傅谨语惊讶出声,然后果断抬手拈出一张,放到眼前一瞧。
嚯,竟然是庄子的地契!
她又迅速拈起另一张,一看。
嚯,铺子的地契!
于是她立时将左手的小匣子放下,一心扑到这只匣子上。
产业可比银钱更值钱多了,毕竟好庄子跟好铺子,有时候不是有银钱就能买到的,还得人家肯卖才行。
将匣子里的票据挨张查看一遍后,傅谨语嘴巴都快笑歪了。
她一下扑到崔九凌怀里,笑嘻嘻道:“人家好喜欢王爷哦。”
崔九凌给气笑了:“你喜欢的是本王的银钱跟产业吧?”
“浑说,我表哥比王爷的银钱跟产业更多,可你见我几时喜欢他了?”傅谨语拿小拳头捶了下他的胸/膛。
崔九凌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你们是表兄妹,你怕嫁给他后会生出傻/子。”
傅谨语哼/唧道:“就算他不是我表兄,也没王爷你长的好看呀,我才不会喜欢他呢。”
“你这个肤浅的家伙。”崔九凌撇了撇嘴。
傅谨语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呀,不瞧中王爷的色/相,莫非瞧中王爷那恶劣的性格?我眼又不瞎。”
崔九凌:“……”
倒也不必如此诚实。
他掐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危险道:“本王说不过你,但本王另有法子治你,到时你可别哭嚎的太大声,仔细把风清苑的屋子给哭嚎塌了。”
傅谨语果断滑跪,搂/住他的脖子,求饶道:“阿凌,方才是开玩笑的,人家可没那么肤浅只瞧中你的脸蛋,你自然是哪哪都好,天下第一好。”
崔九凌冷冷道:“你觉得本王傻么?”
傅谨语立时狗腿道:“王爷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那你在说了真心话后,还想着忽悠本王?”崔九凌瞪她。
“王爷就算瞧不起我的审美,也该对自己自信一些吧?”傅谨语在他唇上嘬了一口,开始用激将法。
“本王对自己自信的很,只是对你的肤浅不自信。”崔九凌语气虽生硬,但言辞已有了缓和。
傅谨语又在他唇上嘬了一口,笑嘻嘻道:“横竖我肤浅也只在你身上肤浅,有甚关系呢?”
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崔九凌抿了抿,再次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到旁边锦垫上,站起身来,说道:“本王去沐浴。”
傅谨语神色一僵。
沐浴完,自己就该变成案板上的肉了。
所以,她能阻止他沐浴么?显然不能。
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嘴/贱一时慡,敦/伦火葬场,说的就是自己了。
*
事实证明,作死真的会死。
崔九凌发狠要叫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做好前序工作后,带上套/套,便直奔主题。
“你,你缓着点啊。”傅谨语还是不太能适应他,惊呼一声,然后忙不迭拍他的手臂。
“缓不了,毕竟本王除了脸蛋看得过去,旁的本事都稀松。”崔九凌边动作边轻哼了一声。
傅谨语:“……”
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记着自己先前挖苦他的话,真是小心眼!
“混蛋,你再这般孟/làng,下回我可就不叫你得逞了。”傅谨语威胁他。
崔九凌作为难状,踌躇片刻后,这才无奈道:“怕了你了,本王缓着点就是了。”
傅谨语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崔九凌这yīn险的家伙,嘴上说一套,做起来却是另一套,半点都不待缓的。
傅谨语被他折腾的险些三魂去了七魄。
登/顶时,醍醐灌顶的感觉直冲全身,整个人仿佛都飘忽起来。
缓了好一会子后,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就攥起拳头,在他胸/膛上捶了好几下,恨恨道:“你这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