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酒jīng这样的神物,就是玻璃这等普通物什,洋人都守口如瓶,大齐至今都未能参透其中的奥秘呢。
傅谨语笑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是另外的价钱了,王爷出不起。”
将他先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
若他问的是水泥、玻璃以及炼钢等现代技术,她一小会计,还真说不清楚。
但酒jīng她熟啊。
她老爸生前开的工厂就是生产酒jīng的,有食用酒jīng跟医用酒jīng的生产许可证。
她初三暑假为了赚零花钱,在工厂里当过一个半月的童工,活没gān多少,但工艺流程却是了解透彻了。
虽然大齐生产技术落后,批量制造酒jīng有难度。
不过,也不是不能制作。
横竖只是用于外科消毒的医用酒jīng,不是喝进肚子里的食用酒jīng,对于醚、醛含量的控制要求相对较低。
这可是她除了签到系统以外最大的倚仗,还想着当上靖王妃后就开家酒jīng工厂捞钱呢,哪可能只亲个嘴就给出去?
“你真有配方?”崔九凌激动的一下站起身来。
傅谨语往椅背上一靠,混不吝道:“配方嘛,臣女可以用,也可以没有,单看王爷的诚意了。”
这就是有了。
崔九凌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喜悦了片刻后,又疑惑的皱了下眉头。
酒jīng的用处有多大,便是他这等头一次听闻其大名的人儿都能猜想个大概,更何况是将它制作出来的洋人?
傅谨语这个区区从六品修撰的孙女,竟然能将酒jīng的配方搞到手。
看来自个低估了裴家家主裴雁秋的本事。
他一脸戒备的问道:“你想要甚样的诚意?”
傅谨语大言不惭道:“圣旨赐婚,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为了避免他钻自个言语间的空子,又补了一句:“对象是王爷您。”
崔九凌“嗤”了一声。
罢了,大齐的将士是皇帝这个侄儿的将士,与自个何gān?
破费些银钱倒罢了,横竖自个银钱多,但若为此贡献出靖王妃的位子来,绝无可能。
没酒jīng,大齐不也屡屡将蛮族击溃?亡不了国。
再者,大齐酿酒技艺jīng湛,洋人的货船装的最多的就是大齐的美酒,酒jīng跟美酒一字之差,就不信府上的酿酒师傅仿制不出来!
他们不成,还有太医院呢,太医们素日常与药材打jiāo道,鼻子灵光着呢,也未必就没有突破。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将那一小瓶酒jīng搞到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必得有样品,才能依样画葫芦。
故而他缓和了下语气,淡淡道:“配方要价太高,本王的确出不起。”
顿了顿,又垂眼道:“只出得起你手上那瓶酒jīng的价。”
“王爷上回坐地起价,坑走臣女三包蒙脱石散,臣女‘投桃报李’,也要坐地起价啦。”傅谨语眯眼,jian/笑道:“这回,得王爷主动亲臣女,臣女才付报酬哟。”
崔九凌:“……”
投桃报李是这么用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也忒无耻了些,竟提出这样的请求来!
是想让他一怒之下终止这笔买卖不成?
但看她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一腿/儿jiāo叠在另一条腿/儿上,颠儿颠儿的抖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显然并不惧怕这个。
他闭了闭眼,半晌后,略带无奈的说道:“你坐上来。”
“啊……”傅谨语惊呼一声,突然再次娇/羞捂脸。
崔九凌无语道:“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跟个疯婆子似的。”
傅谨语手指张开,从手指缝里瞅着他,哼唧道:“幸好您后头没加上三个字‘自己动’,不然臣女会很纠结的,不知该答应您好还是拒绝您好。”
“你……”崔九凌耳尖瞬间红了,“无耻……”
“假设而已,您这般激动作甚?”傅谨语倒打一耙。
然后果断站起身,扶着书案绕到崔九凌跟前,搂/住他的脖颈,一下跳坐到他的大/腿上。
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原则,崔九凌抿紧双/唇,对着她的樱/唇亲过去。
“慢着。”
两/唇即将相接之时,被傅谨语出言喝止。
她讪笑道:“臣女爱慕王爷至深,一跟您亲/嘴,臣女就全身瘫软使不上力气,上回险些摔到砚台上撞个头破血流,您得抱着臣女才行。”
边说,边抓起崔九凌一只手放到自个脑后,随后又抓起另一只放到自个腰间。
崔九凌:“……”
罢了,主动亲/嘴这种事儿都答应下来了,搂个腰也算不得什么了。
他再次对着她的樱/唇亲过去。
“等等。”
两/唇即将相接之时,又被傅谨语出言喝止。
她哼笑道:“先前臣女如何亲王爷的,王爷想必心里有数,您也要这般亲臣女才行。若是跟两条死鱼似得,只嘴巴对着嘴巴,动也不动一下,臣女给您的报酬可是要打折的,至多给个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