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朗月说的也并无道理,她将自己当做人生的踏板。
他知道自己该做个了断,他也知道他和简宁的感情始终存在于一个不对等的状况下。
他人都会觉得是简宁在利用自己,满足她的虚荣,她的yù望。
但他太清楚了,比谁都清楚,他们的关系。
明明就是他在巴结着,当她有任何不舒服,有任何不安,他就像个见风使舵的小人,马上改变方向,去迎合她。
这又是有多下贱呢?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成钦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成了他的心头ròu。
即使那块ròu,腐烂,褪色,和他的血ròu骨髓,缠在一起。
要分开,除非粉身碎骨。
几乎又是一夜未眠,简宁凌晨四点对着镜子涂着眼霜,她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脑海里划过两个字。
报应。
她心里并不怪陆成钦,如果她是陆成钦,她也不会帮这样的一个女人。
只有利益缠身时,才能想起对方。
简宁化好妆,她将眉毛画得很重,几乎要飞入鬓角。
她本来就瘦,这几日烦心的更是没一场好睡,她整理好妆容,在衣柜里找到一件没穿过几次的风衣,出门换上长靴。
简宁全副武装,她已经打算好,接受nana总的判刑,和整个策划部的嘲笑。
嘲笑她的自大无知。
上电梯的时候,她碰到两个制作部的同事,虽说只是点头之jiāo,但似乎他们看简宁的眼神不同寻常。
简宁点头示意,其中一个女孩说:“这下好了,你要在我们台出名了。”
简宁不理解这什么意思,她刚要追问,女孩的楼层到了,她匆忙地出了电梯。
一路上,简宁就跟打了胜仗的将军归来似的,所有人都冲她投以敬慕的目光。
简宁坐在办公桌上,她注意到隔壁小邵不见了。
她问其他同事,同事告诉她,小邵已经离开公司。
简宁惊措:“她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