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情。
虞音在旁边记录,听着女人的事迹都觉得心酸可怜,宋祉砚在这边为这样毫无报酬甚至还会招惹仇恨的案件据理力争,说到激动的时候对方的男人站起来要打他,虞音站起来想要拉着宋祉砚,他却先一步护在虞音前面。
虞音以前只觉得他高,如今他的背宽阔地遮挡住她整个人,宋祉砚的高慢慢也有了别的含义。
值得依靠,又那么让人有安全感。
两方都拉着,村里的男人没有分寸,宋祉砚也不能跟他互殴,两方不欢而散,事后他眉头紧皱,抱着虞音写好的记录来回研究,虞音哄他:“要不然等老师回来一起商量?”
他说到底只是个学生,一切不能太理想化。调解能达到目的最好,闹到诉讼,只能把女方托死。
宋祉砚单手撑着额头,问她:“音音,我这样做够么?”
法律代表的是正义,而他接触的事情越多,越发感觉到,一切都太过复杂。
虞音抱着他的肩,轻柔抚摸,当做默然的安慰。
夜间宋祉砚还在埋案勾画,虞音拉他躺下睡觉,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算安稳。
她贴着他的肩仰头问:“还在想今天的事情?”
宋祉砚默认,拍拍她,“睡吧。”
虞音反过来抱着他头,让他靠在她的怀抱里,轻柔哄着:“暂时放下,明天再继续。”
宋祉砚垂着眼睛,被她拍得真的睡了过去。
梦里是许久不见的外公。
他身体硬朗,六十多仍能走街串巷,甩着收音机去广场遛弯,逗逗鸟,窗台都是他养的花花草草。
宋祉砚记得那天上学的早晨,宋年送完他不久,早课结束他便被老师匆匆带走,送到了宋诚怀里。
宋诚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宋祉砚看到双腿满是鲜血的外公被推到急救室,在里面待了一整夜。
命救了回来,却落得终身瘫痪,年纪大了,各种毛病找上来,平时都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