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结束也好。
张天民点了支烟,把零散的文件递给他,苦笑:“一开始孩子没了,我们两个痛苦一阵,起初我不想离婚,她把我告了,那时候还不算太老,总觉得孩子这件事谁都有错,吵了好几年,谁也不肯退一步。”
两个人都是律师,忙,保姆睡着没注意,孩子不知道怎么掉了下去,就这样没了。张天民那阵跳楼的心都有,心力憔悴,妻子也难过,每天回家就是摔东西对他动辄打骂,张天民忍下来,却没想到最后被她一把推开。
这就是个谁都不肯低头的漩涡,后来她怀了孕,有了自己的孩子,慢慢也就坦然了。
只有张天民还没释怀。
张天民托腮摩挲自己失去的一切,忽然笑道:“这婚离了,或许艾琳就会回来。”
他那隐隐约约的期待、最后值得他为之一搏的光亮,已经淹没在人潮大海。
宋祉砚低头抱住他破碎的婚姻,终于答应:“师傅,您信我,我会做好的。”
张天民为别人辩护了一辈子,宋祉砚比他小一轮,还是第一个为他辩护的律师。
他轻轻说好,抿了下咖啡,平和道:“祉砚,谢谢你,工作吧。”
36.第三十六章爸爸你太让我失望了。……
新年虞音挨不住磨,同意了虞盛让她出国团聚的要求,宋祉砚也得回趟临市,只得暂时分开几天。
虞音本不觉得分别有多难熬,等他走前的夜里骤然觉得不舍,宋祉砚轻抚她的脊背,虞音仰头问:“什么时候跟我回家呢?周远都叫我爸几年爸爸了。”
宋祉砚垂头询问:“你想带我回家?”
虞音觉得他这是明知故问,在他腰下摩挲,念念有词:“你不想么。”
刚毕业,很少讲未来,谈婚论嫁似乎太远,虞音跟宋祉砚结婚的yù望没有那么强烈,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双方父母对这段关系的不待见。
虞音不想像个怨fù一样用什么拴住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