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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xìng让陈师傅在门口等,她自己跑过去。虞音穿着棉拖鞋,走路打滑,摔在雪上,身上的白色羽绒服都粘上了泥。

  她腾地从雪里冒出来,随便扑了两下,拎着小包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接着往他家赶。

  新雪踩起来咯吱咯吱的,虞音看到楼下的身影,不禁慢下脚步。

  宋祉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头发粘了小小的雪粒,他手指通红,指尖的烟将要燃尽,他垂头又点了一支,放在嘴里,又拿出来愣神。

  虞音站在他身边,低头抱住了他。

  宋祉砚记得她的气息,看她光着脚穿拖鞋,后脚跟都有些发青,沉默地把她打横抱起,放在自己的怀里,将她的双脚裹入外套内,虞音抿抿唇,在他怀里抹着眼泪,宋祉砚没讲话,只靠在她颈窝,虞音哭得难过极了,好像离开的是她的外公。

  宋祉砚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不管是医生还是外公自己,都认为今年的情况不容乐观。

  年三十,吃着年夜饭,人就这样躺在椅子上,笑着走了。

  好像这个家没有亏欠他,如同熟睡一般安静。宋祉砚以为他睡着了,用手轻轻晃动外公的胳膊,这才察觉人已经没了呼吸。

  母亲失声痛哭,他站在旁边,麻木地握住了外公的手。

  年初一,丧事从简,外公葬回乡下老家,在父亲身边合葬,今天下午他们才回到家,母亲主持葬礼,累得如今还在床上歇息。

  宋祉砚抱着虞音,听着虞音的心跳,已经忘记该如何哭泣,他埋在虞音的怀里,安静得如同他掉在地上的香烟,只默默燃尽成灰。

  宋祉砚用胳膊抱着她,他的侧脸贴了贴她的额头,等了许久虞音才听到宋祉砚开口。

  “他说,希望我‘君子端方,福泽绵长’,所以是祉砚。”

  宋祉砚轻轻道:“哪个都没做到。”

  宋祉砚认为自己既没有成为一位君子,也没有享受过福气,他有的只是不断地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