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为什么要忘?”
虞音狡猾的很。
她多得是理由:我喝多了、你喝多了、你睡着了、我在做梦。
这些都是逼他遗忘的话头。
而虞音第一次亲他,宋祉砚就不可避免地深陷其中,现在又让他忘记,除非把他的神经从头到尾清洗一遍,不然这个记忆点会永生永世埋在那里,他不需要回忆就能想起。
凭什么忘记。
宋祉砚抱着她叹息,将她按在怀里,虞音紧张得肩膀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紧张,宋祉砚都抱着火炉睡着了,她还在永无止境地燃烧。
虞音一夜都在他怀里打转,第二天睡到日上杆头。
宋祉砚六点去接王愿,怎么拍她都不醒,他没办法,站在门口担忧地看了许久,险些把门反锁,最后还是拉下脸拜托两位伯母关照一下虞音,这才离开。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宋祉砚没让她离过眼睛,一个小时就要她报平安,虞音醒来看到他的消息,头疼,脸上燥热,回复他:
【醒了,你在哪?】
宋祉砚长舒一口气。
王愿正在帮忙调解,他人长得和气,安抚两方,取了个折中的方案,女人想要孩子,但她没工作,哪怕去了法院也只能是归给男方。
宋祉砚看着母亲抱着年幼的孩童,哭得撕心裂肺。娘家人劝她为了孩子留下来,男人也跪着保证不会再打人,可她终究是割舍了一切。
结束之后,宋祉砚把文件递给她,歉疚道:“抱歉,没争取到孩子。”
她脸上的情绪复杂,获得自由的喜悦?失去抚养权的痛苦?亦或者是解脱的放松。她跟宋祉砚道了谢,苦笑着说:“至少你站在我这边。”
王愿看宋祉砚情绪低落,揽着他的肩膀道:“不要太投入,我们只能尽力做,凡事没有尽善尽美,保护好自己。”
宋祉砚看起来情绪平淡,如同佛陀,实际上他也是悲悯过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