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脑补出来了,她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
星儿猜出她心中所想,安抚道:“今日拜堂时,奴婢瞧见世子了,模样绝对俊俏。”
陈骄阳眼睛一斜:“我是那种只贪图外表的人吗?”
她是,但是星儿不敢说。
星儿只得应和道:“郡主当然不是,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把白净公子带来。”
白净,乡州白楼里的头牌,诗词歌赋样样绝佳,只可惜常年以半副铁面具示人。
有人说他早年被仇家毁了容,故而沦落到白楼卖艺,也有人说他是娘胎带了胎记,怕吓到人。
对于陈骄阳来说,他的才气已经够惹人倾羡了,至于那张脸,遮住就遮住吧,只要露出来的地方不吓人,没什么所谓。
乡州民风开放,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女人亦可养些乐伎。不过即便如此,养乐伎的费用也不是小数目,只有达官显贵家中才有。
齐缙王在去年生辰礼上就已经应她了,原本她以为赐婚后她爹会反悔,却没想她爹亲自将人给带回府了。
“骄骄,爹原本还想多留你几年,再给你挑一个你心仪的夫君,却没到底是让你受了委屈。”
齐缙王红着眼眶,在接到圣旨的那日,他就立即派人去打听lún玉的情况,得知了lún玉的风评后,齐缙王无奈又心疼。
他知道陈骄阳最不喜那样的纨绔子弟,既然女儿喜欢白净,索xìng就带着去上京吧,一路上还能弹曲给女儿解闷。
“上京民风更加开化,带个乐伎不算什么大事,爹嘱咐你定要收敛心xìng,是对宫里的那些人,至于永安侯府,我皇家的女儿也不必受委屈。”
有了齐缙王这番话,陈骄阳心里多少好受了点。
不过一提到皇宫,齐缙王还是忍不住反复叨念起来,说来说去还是怕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女儿惹了不该惹的那位。
齐缙王对那位的尊重,可以说是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