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从她乌睫下迸出:“别动手动脚。”
他见她醒了,更是有种莫名的紧张:“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没错,他对舒太太承诺过,不会亲口告诉她真相。
可,若是她自己想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什么想起来了?”舒歌捧着脑袋,皱眉坐起来,又呲了呲牙:“头好疼……怎么回事……我刚刚是摔下楼了吧?”
他见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眸色顿紧:“你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只知道我现在脑袋疼死了!”她敢怒不敢言地瞪他一眼。
要不是他把她软禁在大宅,她能偷跑么,能从楼上摔下来吗?
他脸色掠过淡淡的失望,也没再追问了。
或许刚刚直视自己听错了?或者只是大脑在昏迷中无意识的梦呓?
又自嘲地勾勾唇,也是,头被撞一撞,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这是电视剧才应该有的几率吧!
他直身道:“医生说你头部有轻微撞伤,虽然不重,但今晚肯定是不能回去了,留在这儿好好休息。”
“不用了。”她掀被要下来。
“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这里一晚,明天检查完没事,再走。第二,就是跟我重新回大宅。”掷地有声。
两条路不难选择。她很快坐了回去,却执拗道:“我可以明天走。不过,你中午之前就派人送我回市区。”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还是坚持要按时赴约,不想漏掉对冷希墨的采访。
她见他脸色昏暗,怕他又要把自己关到明天采访时间之后,鼓足勇气,又补充了一句:
“我能跳一次,就能再跳第二次。”
他眉峰狠狠一跳,终于不发一语,走出病房。
*
第二天出院前,舒歌又做了一遍检查,除了头部一点擦伤,没什么大碍。
办完出院手续,门口,大宅那边司机已在车子上等她了。
她舒了口气,看来他不敢再拦着自己去采访冷希墨了。
在她的要求下,司机将她送回市区的电视台门口,才放下。
一进办公室,乐微甜就惊讶地跑过来:“舒歌,你这头是怎么了?受伤了啊?你今早去哪了?”
舒歌后脑还用纱布包着,轻轻一摸:“撞了一下,没什么。”
“我去,你这脑瓜子都成粽子了还没什么!”
“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一点擦伤。”
“好啦好啦。做事去吧。”
舒歌应付了两句,就去准备下午和冷希墨的采访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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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忙完了,夜色降临。
下午对冷希墨的采访,顺利进行,顺利结束——
却还是一无所获。
一直回家,舒歌还是有些恹恹的。
照这么个进展,她接近冷希墨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后天,是最后一次采访冷希墨了。
如果再没有一点收获,她就没有理由再与冷希墨继续接触了。
回家前,舒歌没忘记将头上的纱布给拆了。
反正也没多大事,妈要是看见,估计尖叫声能掀翻屋顶。
刚进家门,便听见夏婉淑走过来:“小歌,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