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话音一转:“当然,你也很清楚,只是‘一时’而已,时间久了,还是瞒不住的,所以你决定尽快避开所有晚晴身边最亲近的人,包括我、锦年,还有秦叔叔、秦阿姨。最后一次催眠结束后,你假扮自己是醒过来的晚晴,开始借故催眠后头疼身体不适,在房间里休养,避而不见任何人,包括锦年、厉颢渊,无非就是为了尽可能少接触人,免得路出马脚。为此你还提出离开元首府,我想,你是怕我迟早会被发现吧,毕竟我和晚晴认识了太多年。只是因为我挽留,你怕我会怀疑,才不得不暂时住下来。直到厉颢渊那天找你,你才有机会提出,和他一起离开元首府。”
说到这里,轻轻弯唇:“你答应了厉颢渊提出的出国疗养的建议,因为这样,你才能避开晚晴身边的一切熟悉她的亲朋好友,避免和我们打交道,也就不会被我们看出你不是秦晚晴。至于厉颢渊,就算你在国外和他在一起时,露出什么马脚,也无所谓,毕竟真正的晚晴和厉颢渊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和以前有些习惯、细节不大一样了,厉颢渊估计也不会太过怀疑。而在国外疗养的这段日子,也能给你更充裕的时间,让你更完美地去学习秦晚晴的一切,或许等你回国后,你真的就成了百分之一百的秦晚晴,连她的父母都认不出你了。这些,我说的对吗,颜颜?”
女子在舒歌的每个字中,脸上的血色已然褪尽,一言不发。
“你的算盘打得真的是很细,颜颜,”舒歌感叹地看着她,若不是小奶糕会读心,若不是聂峥事后从催眠记录中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她可能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只能眼睁睁看着颜颜顶替着秦晚晴的身躯,与厉颢渊去了国外,过上幸福的生活,而真正的秦晚晴……却依旧不知道沉睡在何处。
三人身边,是呼啸来回经过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可周遭的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
许久,厉颢渊才开口:“舒歌说的,是真的吗。”
秦晚晴直勾勾看着男人:“我要是说我真的是秦晚晴,你信我吗。”
厉颢渊沉吟片刻,大步过去,牵着她的手朝车子上走去。
舒歌愣了两秒,追过去:“厉颢渊,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选择相信她?”
厉颢渊稍一驻足,回头:“不然呢?”
说罢,头挡在门上,先让秦晚晴上了车,自己绕到驾驶座,也上去了。
“厉颢渊,我再说一遍,她是颜颜,不是秦晚晴!草尼玛的——”
车子却已然开远。
……
车子继续驰骋在马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许久,秦晚晴才缓过神,望向正默默开车一言不发的男人:“……我不知道小歌为什么会对我有这样的误会。……我真的没骗你,你真的信我吗?”
他手从方向盘滑下来,用力握住她的手:“那你呢,你又信任我吗?”
她能感觉他掌心的温度灌输到自己身体里,心情平和下来:“我当然信任你。除了你,我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