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府。
虽然曹秘书路上打电话回来说母女两安然无恙,但楚修止仍心急如焚地徘徊在楼前。
一直车子缓缓驶近,停下来,靳鸢和舒歌、傅南霆陆续下了车,他一颗心才放下来,大步先朝靳鸢走去,也顾不得还有这么多人在场,便托起她的手上下端详:“曹秘书说你身上烫着了?在哪里?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先看看?……曹秘书,先把元首府医生喊过来!”
靳鸢被他的焦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小歌给我上过药了。”
“光是上药怎么够?我看看,伤在哪里?”
靳鸢见他大庭广众下就要动手动脚,脸上竟是浮现出属于少女的红晕,想要抽出手,却又抽不出来,只能求救地看一眼身边的舒歌。
舒歌被塞了几口狗粮后,轻咳一下,望一眼傅南霆,帮靳鸢打破尴尬:
“要不我们先走吧。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是空气,还是pm值很高的污染空气。”
楚修止这才镇定下来,又看向舒歌,眼神多了几分感慨和内疚。
他早就该猜到小歌是她的女儿了啊。
不然怎么会和阿鸢眉眼这么相似。
不然他又怎么会和小奶糕那么投缘?
走过去,抬起手伏在她的肩上:“小歌,对不起,是我当年不够成熟,让你妈妈和你吃苦了。今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们母女。”
其实楚修止当年也不过是受害人之一罢了。舒歌并不怪楚修止,只是仍不习惯与这个刚认回的生父太亲密,退后半步。
靳鸢见状过去将女儿的手牵住:“小歌还不习惯。”
楚修止当然也奢求现在舒歌就能喊自己一声爸爸。
他不心急。
老天爷能让他失而复得,重新与最爱的两个女人在一起,已该知足了。
虽然丢失了二十年,而接下去的时光,也漫长得很。
正好这时,医生过来了。
他牵住靳鸢的手便进去,不管怎样,还是得做个检查,重新处理一下伤口比较放心,又回头对傅南霆打招:
“你带小歌先去宴会厅,等会一起吃个饭。”
……
吃完饭,天色不早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祥和,开心。
靳鸢虽然受了点小伤,但女儿失而复得,又愿意和自己亲近了,心情非常好,话也多了。
饭桌上,楚修止见靳鸢吃饱喝足,脸色缓和了不少,便也就开口了:
“阿鸢,回去后,和肇志勋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这话一出,舒歌屏气望向靳鸢。
靳鸢也怔了一下,笑意凝住。
虽然当着两个小辈的面,楚修止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起身走到她跟前,郑重地说:
“我想给你一场婚礼,你二十多年前就想要的婚礼。”
靳鸢睫毛一颤,似乎勾起了什么甜美回忆,神色复杂。
却又一寸寸攥紧手指,喉咙有些涩涩:“我……不再是二十年之前的那个靳鸢了。我现在,配不上你。”
她有精神病。
发作时,随时会伤害到人的病。
上次在元首府发病,把他抓成那样,看他脸上还有些伤口还没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