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一噤声,不敢多说了。
楚修止沉默许久,终于道:“是的。如您所想,舒太太。”
夏婉淑手指一松,手机差点滑下来。
所以说,傅南霆带着儿子回国后,又跟女儿在接触?
难怪女儿突然去找聂峥,问她和傅南霆以前的事情,难道是已经记起一些什么了?
“那他有没有对小歌说……”
“目前为止,还没有。舒太太,南霆也是希望小歌好的。”
夏婉淑这才稍微放了一点心,也是,如果小歌知道自己以前和傅南霆的关系,知道了那个孩子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现在根本不可能这么平静。
但,她要是继续再这么和他父子相处下去,迟早还是会知道的。
“我……我知道了。”她心思大乱,挂了电话。
……
楚修止望一眼正对面沙发上的当事人:
“没办法。她是小歌的妈妈。又查到了。我必须告诉她。”
沙发上,傅南霆眸色发沉,指缝中的烟早已从夏婉淑来电那一刻凝滞不动,悬在半空。
“之前舒太太不知道,你还能暗中跟舒歌保持来往,现在她知道了,只怕不会再让舒歌去你那里了。”
他终于掸了掸烟,眸是流转,若有所思:“这件事,总会有揭穿的一天,她总会知道真相。不是我们想瞒能瞒得住的。”
楚修止察觉到他的意思:“你是打算跟舒歌摊牌,直接告诉她?”
“我说了,这件事不可能瞒一辈子。而且,我猜她也记起一些什么了,上次还问过我。就算我们都不说,她自己迟早也会察觉出来。我不想再继续瞒着她了。”
“可是你一旦告诉她,她记起那些过往,你确定她不会恨你吗?南霆,你现在至少还能和她和平相处。”
“这样只是自欺欺人。”傅南霆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似是已经下了决心。
他实在忍不住了。
就算她记起来后,会恨自己,重新与自己恢复冰一样的关系,也总比现在混混沌沌,不清不楚要好。
而且,舒柏言的死,已经三年多了……
他不信她对自己的恨,还会那么深。
毕竟时间是磨平一切伤痕的利器。
楚修止见他决意与舒歌摊牌,告诉舒歌以前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了。
他站起身:“不早了。泽熙让我今天早点回去。走了。”
“哪是泽熙让你回去,是因为今天舒歌去你那儿给泽熙上课吧。”这归心似箭的。
他也不否认被楚修止揭穿的心思,理了理衣领,先行离开。
…………
别墅。
书房。
今天教的是量词。
舒歌教了会儿后,出了几道题目给小奶糕填空练习。
就是在名词前面填写相应的量词。
几分钟后,小奶糕将做好的题目推给舒歌。
舒歌看了看,扶额:“……一(只)湖,一(条)树,一(根)书就算了,一(坨)爸爸,一(吨)小朋友……你在搞事啊?”
看来今天这堂课失败了。
又重新教了一遍。
小奶糕这次不服输:“那你再出几道题给我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