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古人寿命都不算长,金朝时期平均寿命才四十岁不到。
但南宫皇后这个年龄过世,还是有些红颜薄命了。
蓝又辞手指一滞,有些可惜。
南宫氏离世后,高祖再没立继后,后位一直悬空。
直到十年后,年逾不惑的高祖驾崩,与爱妻合葬,才与早走了十年的南宫氏重逢了。
而继任皇位的,则是高祖后宫中贤妃生的皇子。
看着看着,蓝又辞眼皮子下坠,有些倦了,往后仰靠而去,微微合上眸,小憩起来。
……
“娆儿,不要分心。”
蓝又辞耳根后景昱的声音袭来。
年轻的帝王正站在自己背后,头悬空搁置在她玉肩上,一手握住她纤腰,一手与她十指交扣,牢牢握着一只狼毫,貌似正在教她写字。
纯白细密的进贡宣纸上,苍浑厚重的隶书赫然跳跃于视线中。
高祖的隶书很是着名,也是现代不少收藏家们拼命寻找珍藏的书法佳作。
此刻,他这是……
在教自己练隶书吗?
属于南宫娆的记忆涌进脑海。
南宫娆好像被太后宣召进宫。
坐了没多久,被马乾坤叫来了御书房,与他私会。
然后,南宫娆撒娇让他教自己写隶书。
错愕中,男人调侃声音又飘来:
“怎么还不专心?你到底是想朕教你练字,还是对朕别有所图?”
她脸莫名一热,此刻,自己仿佛就是南宫娆,南宫娆就是自己。
不觉脱口而出:“对皇上有所图的多了去,哪轮得到娆儿。”
景昱似乎知道她在说什么,将她拦腰抱紧,在耳边呐:
“是听说礼部进言要朕充实后宫,挑选秀女进宫的信了?放心,朕已经回绝了礼部的那群老家伙。娆儿总该安心了吧。”
说罢,蓝又辞感觉耳朵痒痒的,忽然,手上有什么被人抽走。
低呼一声,惊醒,坐起来。
看到一袭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面前,刚抽走自己手里的笔记本。
看见她被吵醒了,靳瞻珩淡道:
“醒了。”
她没料到靳瞻珩来了,恢复了心情,赶紧站起来:“嗯……我刚睡着了……不好意思。靳先生怎么过来了?”
搬进靳家后,这段日子,都还没跟他打过照面。
靳瞻珩将笔记本放到一边,瞥一眼女孩午睡后的颊上红晕:
“听虹姨说,你最近睡眠不好,过来看看。休息不够的话,就暂时先放下手头工作,先回房睡觉。”
“哦,不用了。没事。我就是打了个盹。已经休息够了,可以开始工作了。”说着准备走到工作台边。
靳瞻珩看她刚才睡得那么熟,连自己进来都没察觉,再看她大大眼眸下挂着的黑眼圈,并不觉得她没事。
只将她手腕蓦的一捉。
蓝又辞像被火烫了一样,忙抽出手退后两步。
“你这样的状态,万一有什么纰漏,可能会损坏被修复的珍玩。”一字一句。
又睨一样墙上的挂钟:“就算不回房睡觉,起码再休息一个小时。”
她在他的眼色下,坐回到椅子上。
靳瞻珩并没离开,坐在了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翘起长腿,静静盯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