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么做,就不怕我们回去之控诉你吗?”
男学生双手握拳,脸色涨红,“就算他们笑话了你,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这样,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我,我代表广大同胞蔑视你!”
啪啪啪!
苏酥笑着变换一下坐姿,“随你这么说,想控诉我,你也得有命回去才行。死人可不会告状。”
“你,你给我等着!”
队长在一旁冷眼旁观什么都没说,直到要下车的时候才状无意的说了句。
“真不怕穿小鞋?”
“要是他可以活着,再多的小鞋都值了。”
“你!”
队长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希望我可以见到,你来找我帮忙辩解的那一天。”
苏酥笑笑:“会有那一天的。”
心里有怨气的人,总会活的长久一点,毕竟他们还有“仇”要报。
“啊。”余悦琪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拿起西瓜刀跳下车。
他们说的那些事情,她不懂,也不想懂。
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其他人还是算了吧,没那个情怀。
“悦琪,你等等我。”
苏酥见她走了,连伸出尔康手。
可惜的是,彼时余悦琪早已迈入战场,所有的心神都被眼前见到的一切震慑住了以至于完全没有听到身后呼唤。
如果说身后是雪的世界,那么眼前就是远古时期。
目之所及,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大的出奇,与它们相比,人类弱小的可怜。
“这是哪里?”
“这里是异世界,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们已经不在地球了。”已经追上来的苏酥说道。
“不在地球,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为你解答,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出现一位学者,给我们合适答案,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杀!”
噌!
滴答,滴答。
粘稠的液体从上方低落,抬头看去,一只失去半个翅膀的大鸟正在半空中冲着这个方向呲牙咧嘴的怒吼。
当巨大的威胁与恐惧降临,整个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只剩下,下意识的反抗。
锵锵锵!
耀眼的火花四散炸开,一只只或长尖利獠牙或长着好几个头的怪鸟,在车轮战的折磨下力竭倒地。
赫赫~
喉咙里不停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手里的西瓜刀早已卷刃,体力早已榨干,可余悦琪依旧不敢倒下。
只因为面前还有一只三头的大鸟的虎视眈眈。
这只鸟原本的攻击对象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可就在刚才,她因为救人心切,不小刺歪了,结果人没救到不说,反倒把所有的仇恨值拉到了顶峰。
别说现在的她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哪怕是全盛时期,也不是它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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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脱离险境,一定把那个满场假求救大的家伙给大卸八块!
打不赢不是你的错,可为了赢满场哐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放羊的孩子是没人会喜欢的。
“悦琪!这家伙怕痒挠脚心!”
噗!
余悦琪不敢置信的回看她一眼,姐妹,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挠脚心,没错吧?可别害她啊。
“不要犹豫,你要想活着就听我的,挠!”
一咬牙,一跺脚,丫的拼了!
要是不成,她就到苏酥家当阿飘去,冬天冻死,夏天冷死。
哪怕是在四十几度的太阳下穿着大棉袄也拯救不了的,那种冷!
拿起祖传的逗猫棒,趁那臭鸟不注意,就是一通挠,怎么脱皮怎么整,反正又不是家里的主子,就是挠秃噜皮了,都雨她无瓜。
半个小时后。
大鸟落在一块大黑石头上。
余悦琪拿板钉钉板坐在对面,一脸严肃。
“板子还是仙人球你选一个吧。”
大鸟面露惊恐,口出人言,“不选可不可以?”
“不行,必须选一个,不选不能走。”
大鸟声音哽咽,“我都已经答应放你走了,还不行吗?我可以不吃饭,其他人还要吃啊,要是都走了,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那我不管。”余悦琪摸着锋利的钉钉板,“作为板子的主人,我得为它的口粮负责。”
个破板子还要负责?负你个大头鬼,不就多扇了几下翅膀,掀翻了几个人,至于吗?
当鸟没看见呢,你们压根就不认识,不认识还出个毛线的头啊。
就会变着花样,欺负鸟,哼有本事放开链子,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见它没有说话,余悦琪慢悠悠道:“选择就是这么个选择,我这个人呢还是很民主的,你要是不愿意,我肯定不会逼着你。
不过,苏酥好不好说话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属蛔虫。”
闻言,大鸟下意识的看向苏酥。
苏酥舔舔冒血的嘴唇,“还有什么好谈的。不合作就烤了吃呗,听说尖叫羊滋味不错,可惜太贵了,一直没舍得。
这货虽然不是羊,但体型够大,滋味一定不错。
你要是下不去这个手,那就我来,片肉,咱可是专家。”
嗯嗯嗯,大鸟浑身直打哆嗦。
妈妈咪啊,这都是什么人啊简直不能更恐怖了,说好的土着柔弱呢?
这叫柔弱,那凶残得到什么份上?上天么?
呜呜呜……,宝宝心里苦啊。
“想清楚没有啊?要是没有,咱们就继续咯,苏酥这磨皮挺过瘾的,要不你来试一下?”
“不不不,我答应,我答应!你别让她碰我啊,她手可毒可毒了。被她碰了,我就得少个爪爪!”
“少个爪怎么了?”苏酥吹吹手里的匕首,“又不是少翅膀,会影响你飞。”
大鸟:“……”
魔女,赤果果的魔女啊。
鸟上辈子是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才落到这种人手上,要不要这么无情啊。
“好啦,你就不要再吓它了,八角没带,煮了也是浪费,你真想吃,下次带了八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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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写的双击,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
“既然条件已经谈好了,那就带我们是找你的敌人吧?”
大鸟:“???”
不是在选惩方式咩,怎么就跳到这个上面了?
它不是b型血,接受不了这么大跨度的跳跃。
“悦琪,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吗?要不这次就算了,咱们下次再来。”
余悦琪眼神坚定,一脸决然:“放心吧,我还可以坚持。再说了,我也不能连累你一点收获都没有啊。好不容易来一次,别浪费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跟着我,要是不舒服,一定要立马告诉我。”
“好。”
看她两这样,大鸟还不太相信,“你们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哼,鸟爷才不上你们的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带你们去找族群的。”
哼哼,这两丫头真以它纯呢。
她们这些土着进来,还不是为了得到洞里的矿石和食物,真当它不造呢。
帮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知道骨子里打着什么花花主意呢。
“哎呦,哎呦,痛!”
正想着,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痛楚,低头一看,只见苏酥正拿着板子往爪上钉。
啊啊啊,气死鸟了。
“停手,停手,不就是带路嘛,我带,我带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苏酥拍拍手,“早这样不就完了,浪费我那么多体力。”
在路上,大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它带着两人去找的,是一条贪吃的金线蛇。
前些日子,那货趁着它们离巢,偷偷雏鸟给吃了。
一直以来,大家伙都在找它,想要报仇,只是,这家伙速度太会躲了,走的地方全都是低矮杂物多的它就是速度再快也只能干着急。
听完这话,两人都默了,这是找个大麻烦啊。
连鸟都对付不了的家伙,她们真的有希望吗?
可来都来了,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哪怕结果糟糕,至少努力过了。
“你确定没毒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鸟扑棱着伤残的翅膀,眼中多了几摸意味不明的情绪。
嘿嘿嘿,你们自己打吧,最好打个两败俱伤,它好在背后捡个大便宜。
那蛇确实没毒,不过它有一口钢牙,据说平日里吃的都是矿石,只有姨妈来访,才会吃点幼崽来安抚糟糕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姨妈期,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就土着这破身体,光是牙就够受了。
蛇窝离这里并不远,思索间就到了。
“你所谓的敌人,该不会就是那条蛇吧?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家伙啊?”
余悦琪面色古怪的指着一条小拇指粗细,不到一米长的金纹蛇问道。
“就是它。”大鸟恶狠狠的看着金纹蛇,眼睛里都快冒火来。
啊啊啊,还敢大摇大摆的在外面晒太阳,真以为它们家没鸟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气愤间,大鸟忘记自还被栓着的事实,然后,咔嚓一声,悲剧了。
流光溢彩的黑色大翅膀折了!折了!
它削铁如泥,的大翅膀就这么折了。
“行了,别折腾了。”
苏酥拍了它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看着余悦琪,“有没有带雄黄?”
“没有雄黄,不过衣服口里有上次有采了的七叶一枝花,对付一般的蛇还是可以的,不过在它身上我就不确定了。”
“你一个女孩子身上怎么会带那种东西啊?”
原本苏酥只随口一问,可得到回答后,瞬间就不淡定了。
别人口袋里还是香水口红的时候,你口袋里放这个,姐们,你平时混哪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最近意外出的有点多。辣椒油得省着用,所以……”
余悦琪眼睛滴溜溜乱转,不敢去看苏酥的眼睛。
“你就编吧。”苏酥嗤笑一声,“拿来吧,虽然量少了一点,但总比没有好。”
刚说完,看清楚余悦琪那所谓的一点后,整个人都卡壳了。
这tm是一点?目测小一斤了,都不会觉得重咩?
算了,正事要紧。
挥手把大鸟喊来。
“把这些药粉都扇过去,你这翅膀,能行吗?”
“记住,不要在鸟面前说不行,不然我会教你重新做人的!”
事实上,确实有点不太行。刚才那一下,给翅膀带来负担有点大。
现在完全使不出劲它只想大字摊休息,可在兔子面前丢面子也不能忍啊。
两害相权取其轻,面子总比身体重要。
“呀嘿!”
喊了一嗓子,给自己鼓劲。
它竭尽全力挥舞着翅膀,力求把最美的一面展露在两个土着面前,然而它不知道的是,在余悦琪和苏酥眼里,就是个活的电风扇。
“嘶,有点冷啊,这风在夏天吹肯定舒服,不过这会嘛,冻的有点僵。”
“等回去了想办法去薅几块姜糖出来,可别感冒了,现在感冒冲剂可贵可贵了,一小袋999都快赶上一斤大米的价钱了。”
“可不嘛。”苏酥揉揉脸颊,“鼻涕都给冻出来了,你带纸巾了没?”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队长可就没这么舒服了,没有抓到长工不说,反倒是变成了别人的长工,啊,不对,鸡妈更恰当一点。
打架一个人上,身后一堆嗷嗷待付的鸡崽崽。
其中有一只,就是在车上和苏酥对杠的男学生,不过他这会的形象不怎么好看。
蓝白相间的校服已经被划破了几道口子,露出白生生的网格,没被划破的地方也沾满了像是鼻涕一样的液体,看上去很是恶心。
其他的几个女孩子,宁可挤在狭小的缝隙里,也要给他流出一平方米的真空地带。
王者待遇,显露无疑。
“你们几个站过来点,没事的,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会站你们便宜的。”
几个女孩子异口同声道:“不用了,不用了,挤着暖和一点。”
挤在一起?她们才不要呢,水少衣服也少,毁了上哪新的去?
自己身上有多恶心,心里没点b数吗?
队长忙碌一圈回来,看到此情此景,已经无力吐槽了。
真是没有经历过风雨啊,这种地方居然还矫情。
算了,懒得说了,等什么时候吃个大亏,就知道错了。
还是那两个好,遇到事情都是自己解决,从来不给他惹麻烦,哪像这几个烦死了。对了,那两呢?
这么久没看见,该不会已经去见伟大的m爷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