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憋笑的动作一僵。
还有这样的?
胥江头也不回的说着,“以后想笑就笑吧,还不知道能有多少日子呢,这点自由算是我唯一可以帮你们做的。”
此话一出,刚放松没多久的人群,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般,一个个僵硬在那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通过布满尘埃的玻璃门,胥江分明看到了那些人脸上的彷徨已经犹豫。
看到这一幕,胥江嘴角微勾,让你们皮。
“老大,你就不要吓人了。”眼看着气氛越发紧张,刚进门的谢黄宝壮着胆子出来帮兄弟们说话。
反正他已经被处罚了,也不介意暴风雨更激烈一些。
大不了继续跟在姚倩身边长蘑菇呗,破罐子破摔就是了。
胥江但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就这么顶着炎炎烈日往外走。
在这种室外温度奇高的情况下,还在街上大咧咧走的,压根没几个。
就算再急,也会很自然的选择有遮蔽物的地方,这么一来,胥江的奇异行为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其中还包括几位在安全区内地位不低的人。
一见到胥江这样,全都心中一凛。
唯恐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发生,可又碍于和胥江不熟,只能暗暗找人把姚倩弄过来。
这么做,并不是他们怂,而是胥江在某些方面特别强势。
他们的关切落到他眼里可能就会变成了插手事物,对于这种事情,胥江一向是零容忍的。
哪怕是在极端情况下,收拾人也不会手软。
他们可不想因为好奇倒某些人的覆辙,这才想着把姚倩弄来。
姚倩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很快就赶了过来,来了以后也不说话,只静静地跟在胥江的身边默默地走着。
在这样的天气里大咧咧的在阳光下暴晒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到一分钟,凡是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雾气。
这些雾气都是由一个又一个细小的水滴组成的,而这些水滴的来源,正是姚倩的鬓边。
此时,姚倩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衣服全都紧紧的贴在皮肉上,显得特别狼狈。
不过,光是这样,还不足以吸引别人的目光,之所以吸引目光是因为,他和身边的胥江形成了鲜明对比。
同样是在炎炎烈日下行走,胥江身上干爽的不行,可到了姚倩身上,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光看胥江的样子,大家伙估计会以为天公服软了,可只要你目光稍微移动一下就能发现,不是天服软,而是胥江奇葩。
这种奇葩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最近才拥有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他记得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对劲就对了。
继续走了将近一百米,眼看着就要走到城门,胥江这才停下脚步。
胥江停的很突兀,姚倩没有任何准备,冷不丁整个人都撞了上去。
随即嘶了一声,低头一看,只见淤青已经出现了。
刚准备说出口的埋怨一下子憋在嘴里,光是这么撞一下就青了。
这要是动起手来,他还有命吗?
他的这声惊呼,一下子把胥江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看着眼前和自己有七八分像的男人,胥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抬起右手很自然的就撸了一把脑袋。
粗励的短茬咯的手一阵酥麻。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强烈,还处于能够接受的范围。
姚倩被摸的也有些愣了。
居然没有破口大骂?
这一点也不正常!
难道胥江这厮被人掉包了?念头刚起,头顶就有一股熟悉的疼痛感。
侧头想要往上看,却听到一道淡淡的声音低呵道:
“别动,你头上有发软。”
闻言,姚倩吓的不敢动弹。
发软是随着异世界大军一同来到这里的生物。
它不像其他同伴那样拥有强大的,但它的能力在一众大军中却是可以排到前十的。
它所凭借的,也不是什么外力,而是其无比强大的繁衍以及吞噬能力。
基本上,只要近身接触过,没有人可以躲过它的攻击,除非自己剃光头,不然,它就会先吞噬头发壮大自己,然后从毛囊侵入脑部。
一旦进入脑部,就是杏林神手也回天乏术。
“不是和你说了,没事不要乱晃,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你要是听了,哪里还会染上这个东西回来。
你要是没了,你身边的人也得隔离,到时候战力降低谁负责?”
听着前半句,姚倩心里暖洋洋的,可听到后边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来说去,为的还不就是那些个宝贝蛋嘛,他这个弟弟还不如那些人呢。
可悲啊,真是可悲。
心一横,直接转过身去,用自己的方式单方面拒绝沟通。
胥江嗤笑:“这么硬气,那你怎么不上天啊?天上可比地面好多了,不仅视野辽阔,还凉快。”
呵呵~
什么破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才上天呢,你全家都上天。
装你一脸。
不就是想要调侃嘛,那就来好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明明就是个逗比,装什么大瓣蒜。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又想要什么了?事先声明,东西没有,人倒是可以借给你几个学徒工。”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一定得有事才能来找你?”说着抬手指了指某个方向,“我来是受人之托,他们见你垂头丧气的,怕你一个人担着太累,所以让我来分担一二。”
听了这话,胥江先是一松,继而转为苦涩,“我这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听到这里,姚倩正经了几分,一扫之前的慵懒。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帮忙组织一场活动吧,最近安全区太沉重了。”
姚倩:“……”
我那啥都脱了,结果你就来句这个,咱还能更没料一点吗?
在这种,连娃娃的课本里都得添加各种怪物图片已经应对措施的时候,你说放松?
脑子瓦特了?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眼看着姚倩脸上的不解愈发浓重,但胥江并没有半分解释的意思。
只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废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