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是特殊的,平日里,看上去和大家没什么不同,可一遇到大危机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承担自己需要承担的义务。
这就是——守卫者。
华国非常特殊的存在。
能够被安排到这里守卫,女子也见识也不会少,她虽然本身没有这样的殊荣,但对于这个团体多少是了解的。
因此,当她听到余悦琪口中呢喃的话语时,就默默离开了。
有些东西,不是她可以接触的。
甚至不敢多看余悦琪一眼,就怕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
在这里守着的,自然不只女子一个人,回到原本的位置后,冲天空比出一个特殊的首饰,然后后撤,将这里彻底留给余悦琪。
这个过程说起来很长,实际上不过转眼的功夫,而余悦琪也在这个时候,凭借着钥匙走进了禁区。
如果06或者曼琦其中一人在,一定会发现她此时进入的地方,并不是之前那一处,的死亡峡谷。
也就是最初发生异变的地方,既一个黑黝黝的洞。
这个洞本身并不大,也就几个巴掌大小,可在这里,生命气息却浓郁的吓人。
一般人到了这里,甚至会因为生命气息太过浓郁产生晕乎乎的反应。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醉。
只是,这个醉可是会要命的,一旦承受不住,又无法在第一时间撤离,那么面对的就只有死亡。
生与死从来都只是一线之间。
把握住了就是无限的机缘,把握不住,那就……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一个面容有些怪异,左手支撑着一根树枝的老妇人就来了。
老妇人的着装非常特殊,不是我们常服也不是民族服饰,更加不是汉服,而是一种充满异域风情的服饰。
说不清具体是出自什么地方,但神秘是一定的。
黑长的头发在蓝布的包裹下盘在脑后,上边坠满了各种叮叮当当的银饰,走动间的声响,正是这些首饰发出来的。
还别说,隔远了听还挺悦耳的,可近了,滋味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特别是生命气息特别浓郁的时候,简直是杀人于无形。
光是听了几秒,余悦琪已经口鼻出血,身体不住的晃动。
尽管她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
“哼,这就受不了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想起了你那个窝囊的父亲。
当年他若是肯听我一句劝,也不至于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你还回来做什么?
这里不是你一个背叛者可以来的地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可以不动你。但守护之钥,必须交出来。”
交出来?
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反抗……她也是不敢的。
“我和你说的,你是没有听见吗?交出来!”和外表相比,老妇人的声音明显要年轻许多。
但这份年轻只是音质上的,话语间的威严却是半分不减。
余悦琪摇摇头,将钥匙收到身后,坚定的看着老妇人。
“不交?”老妇人突然笑了,笑的非常诡异。
“离开多年,你该不会连最基础的东西都忘记了吧?反抗,你觉得自己做得到吗?”
余悦琪沉默了。
反抗会遭遇什么样的惩罚,她非常清楚,可有些东西不是害怕就可以不做的。
这么多年,父亲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午夜梦回,他的难过,她都是看得见的。
和那些世代相传的人家不同,余爸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走进这个圈子的。
为了走进这个桂城人心目中最为神圣的圈子,他付出的那些,根本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终身不离开桂城,不与黎蛮人交好不过是最基本的东西。
更加重要的,其实是那个啊……可却为了救她,违背了最忠实的诺言。
起初,一家人都瞒的好好的,以为只要自己人不说,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可就在这时,眼前这位族长到了余家。
和她一起到的,还有那严苛到惩罚。
严苛到,哪怕过去了将近二十年,依旧历历在目。
而这钥匙,则是当年唯一没有被搜走的东西,之所以没被搜走,并不是疏漏,而是这东西并不是族里授予的。
而是,余爸的引路人,那位药佬的遗物。
不论是出于什么立场,余悦琪都不能把这东西交出去。
即便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也要留下来,一如余爸当年。
老妇人“哼”了一声,“既然你不愿意交,那就按照规矩来好了,说吧是上刀山还是下火路。”
上刀山,下火路是山族最为惨烈的离族方式,只要你挺过去了,就能离开族群,卸下身上的担子。
这法子哪怕是正当年的余爸都不敢用,更何况如今的余悦琪,再说了,她也不愿意。
“族长,我并不想来离族的,而是向您讨一个名额,一个进入乱世对决的名额。”
什么?
老妇人蹙眉,不敢置信的打量着余悦琪。
这句话她最近听的太多了,要是可说这话的人,大多数都是长期生活在族里的,会说出这种话并不奇怪。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尽一份自己的心意。”余悦琪咬唇继续道,“以前您曾经说过,我是契合度最高的,如果我愿意,随时都可以成为最锋锐的利刃……”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老妇人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有些地方一旦他进去,这辈子都无法回头,你还年轻。”
“族长!”砰的一下,余悦琪跪倒,恭恭敬敬的叩首,她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发出什么特别的声音,可当她抬起头时,额前已是一片红肿。
“丫头无悔,只求可以为族里,为和平,尽绵薄之力。”
这一次,老妇人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深深的看了余悦琪一眼。
良久,才抬起手中的拐杖,在余悦琪额前点了几下,
“去吧,我的孩子,先祖会给庇护她善良而有担当的后人,你的光辉与我们同在。”
话音未落,余悦琪的身影已经变得虚幻。
此时,余悦琪的脸上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