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即将到来,一家人变得越发忙碌,变异蔬菜每天移栽一点,不知不觉就把小园塞了个满满当当。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离开了种植间的变异蔬菜没有之前那么逆天了。
虽然还是长的挺快,但和之前三四天就能收获一轮比起来,已经慢了许多,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刚刚移栽,有些水土不服。
但不管怎么样,慢也有慢的好处,至少,不会那么容易被怀疑了,勉强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移栽的事情,余爸不让余悦琪插手,可她也不是闲得住的,便每天躲在厨房里,开始捣鼓起营养液。
常言说得好,没有烧不好的菜,只有不会烧菜的厨子。
虽然她不是厨子,营养液也不是菜,但万变不离其宗,大致就是那么个意思。
研究营养液的专家,基本上都是搞科研的,对他们而言,食物只要能吃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可作为大吃货国的一员,余悦琪无法接受这样的场面,虽说现在还有食物吃,可保不齐哪一天,她也得去吃营养液。
所以,她必须在那之前,把人家的配方解密出来。
只有知道了人家的配方,才能站在人家的肩膀上进行改进嘛。
当然了,她也知道这么做,非常不道德的,要是被发现了,人家随时都可以找她的麻烦。
可为了家里人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她只能做一次小人了。
叮叮当当。
余贝贝抱着一个大箱子,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姑姑,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啦,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余悦琪低头珍惜查看一番,然后给了余贝贝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宝贝,你真的太棒了!从哪里找出这些东西的呀?姑姑真是爱死你了。”
余悦琪让余贝贝去找东西,只是想把人支开而已,没想到,他真的把东西弄来了。
不仅是弄来了,看样子还挺齐全的。
烧杯,电子秤,搅拌棒,锥形瓶,量筒,洗耳球,胶头滴管,试剂瓶(空的),甚至连香精都有……
额,要是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她大一时脑袋发懵弄回来的装备吧。
问题是,这玩意她不是早就扔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老妈带过来的?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就老妈那个就差没有掉钱眼的人,不挂咸鱼当二手卖,都算是有病了,更何况是丢到这个穷乡僻壤。
怎么想都不对啊。
余贝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贼嘻嘻的笑道:
“姑姑你放心吧,这是我悄悄藏下来的,奶奶不知道,只要咱们小心一点,到时候出成果了,一定会给奶奶一个大惊喜。”
惊喜?
只怕既没惊也没喜。
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瞒过老妈的眼睛啊,要是她不愿意,哪怕是一根针都没法弄走,更何况是这么一大箱呢。
不过,她并没有把事情说穿。
有些事情,要是说的太明白,生活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所以,在部分事情上装聋作哑是很有必要的。
余悦琪笑着摸摸余贝贝的头:“好孩子,你和乖乖去玩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姑姑了。”
“可是……”余贝贝咬着嘴唇,嘟囔道:“我也想帮忙呀。”
余悦琪本想说,这里不需要你,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从旁边拿过来几片大叶子,递给余贝贝,“那宝贝帮忙把上边的经络撕出来好不好,就像这样……明白了吗?”
余贝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打发走余贝贝后,余悦琪这才着手开始分析。
看着粘稠的和鼻涕一样的液体,余悦琪心里有些打怵,就连唾液都开始变得苦涩,胃更是剧烈的翻江倒海,用实际行动表达出抗拒。
它们不喜欢,也不愿意有这么个东西,和它们来亲密解除。
可是,话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在这个要啥没啥的时候,要想把成分分析出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尝!
安全区里那么多人吃了都没事,没道理她吃就会出事吧?
大家都是人,没有谁比谁金贵。
一咬牙,一跺脚,倒出大约十分之一的液体后,就往嘴里倒。
最优秀的品尝师可以轻而易举的依靠舌头分辨出其中的味道。
她虽然连人家一根毛都比不上,但至少她学过啊。
单凭这个,她就比家里人优秀。
入口后,并没有意料中那么难喝。
虽然有些苦,但和黑咖啡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在最开始的苦涩褪去后,一股略显寡淡的甜就散发出来。
那个味道有点像是已经被人嚼过很久的口香糖,甜意有,但是已经微乎其微要不是苦意太厚重,很难察觉到这个味道。
咽下时,口感非常顺滑,但隐约间会有一点点辣椒的呛味,让整个喉咙都是热热的。
这种感觉,大约会持续三四秒,当你完全咽下去后,热意就会随着进入胃部。
过了一会,就会有一种非常熨帖的感觉传来,但这种感觉维持不了太久,大约三十个呼吸就会完全消散。
正回味着,余双就来了。
他不像余贝贝那么小心翼翼的,而是直接走了进来。
看到他进来,余悦琪下意识把笔记本合上,“你怎么进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双神神秘秘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根试管,“你不是在尝试着破解。可食用的配方吗?诺,实验版给你弄来了,惊喜吧。”
余悦琪将信将疑的把试管接过来,“从哪弄来的?”
“我从哪里弄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完美地复制,当然了,要是可以改进就更好了,为了这,家里可没少费心,不能浪费了,要是浪费,小心你的汪命。”
额……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就你这种样子,谁能领情啊?
“好,我知道了,不会辜负老妈的,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既然没有,那就请回吧,我要开始工作了。”
说完,直接把人“请”出去。
看着禁闭的门,余双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