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拿起对讲机吩咐一个亲信去去取东西后,大头的神经反倒松了几分。
没多久,亲信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回来了,看完里面的内容后,整个人即欣喜又害怕。
欣喜的是,这份材料是真的,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回到正轨后,拿出这份材料,财富地位,唾手可得。
害怕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拱手他人,那余悦琪手里恐怕还有更加要紧的东西。
万一她拿出别的更重要的东西,他的一切岂不是和泡沫一样脆弱不堪?
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心里太热,没站多久,余悦琪随手拿了把扇子不停的扇风,“不过就是几张纸,需要看这么久吗?”
“纸不需要好好看,但未来需要好好看,我总不能为了几张破纸就把自己给卖了。”
大头外表虽然粗犷,但内心却很是细腻。
余悦琪淡淡道:“看吧,看吧,你就是把纸翻烂了,也翻不出花来。”
谨慎不是病,可太过谨慎就是病了。
又不是不认识章的外人,至于看那么久。
又拿着那资料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大头这才放心,长呼一口气。
“一手撕合同一手交地址。”
余悦琪听到他这样说,心中暗骂,磨蹭鬼,害她担心那么久。
笑道:“好。”
看到那纸履行了快一年的合同,化为灰烬,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道路两旁的灯光已经越来越昏暗,透过窗户,依稀可以看见大头带着七八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路边的花坛上,公鸭嗓不时响起,让本就担惊受怕的余悦琪更加烦躁。
扑通一下,整个人软倒在地,紧握的扇子脱手飞出去,带出一串细小的水滴,那是余悦琪因为紧张出的汗。
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手心不停冒着汗,一下子就把三层的纸巾沾湿了。
等她再次从地上站起来,唐石已经骂骂咧咧的把黄雪给带回来了。
黄雪的手中还拿着一个老古董的网兜,兜里边全都是带着包装的蛋。
“你说说你,出去折腾了大半天,就弄回这点破东西,对的起我为你但经受怕死掉的脑细胞吗?”
“蛋不是挺好的吗?我好不容易才抢来的,差点没和人打起来。”
“就你那两下也算打?”唐石嗤笑一声,“给我挠痒痒还嫌力气不够大,真当人家是打不过才给你的?愚蠢。”
黄雪:“……”
她哪里蠢了,她拿回来的可是最有营养的。
没错,她拿的确实不多,可那些人拿的都是什么啊?
不是方便面就是不知道加了多少防腐剂的罐头,那玩意对身体能有好处吗?
哪里比的上她拿回来的皮蛋咸鸭蛋,耐吃又下饭,最关键的是,没有那么多不知道底细的玩意。
老祖宗出品,值得信赖。
所以,必须选!
“怎么,还不服气啊?”看着满脸写着不服气的黄雪,唐石表示很不爽。
为她好还不知道,真是个油盐不进的大茄子。
对于这种脸皮贼厚,又不听话的人,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盘她!
只要盘不死,那就往死里盘。
脸上一片阴冷,周遭更是陷入低气压中。
作为旁观者的余悦琪不仅没有害怕,反倒是有些好笑。
这两人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纯粹的尬聊,黄雪说的是口感和营养,而唐石说的是填饱肚子。
余悦琪虽然看出来了,但她并不打算戳破,生活压力太大,她需要释放一下。
而且,她有一直很奇妙的预感,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这个预感是从唐石开始骂人开始出现的,也就是说,唐石是事件的中心。
本着对吃瓜事业负责的态度,余悦琪决定对唐石同志进行最高级别的关注。
以免错过大事(好戏)发生的瞬间。
哎呀呀,终于不用压榨那可怜兮兮的小说库存了,好开森。
可就这样幸灾乐祸貌似不太友好,于是给了黄雪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才抱着瓜子找了个前排坐下。
接收到这个眼神的黄雪一脸懵,“悦琪你这是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拿眼药水给你啊?”
余悦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黄雪。
黄雪被这赤果果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啊,别这么看着我啊,怪慎人的。”
在软硬件实力都没对手厉害的情况下,黄雪只能瑟瑟发抖。
人类之间的斗争太可怕了,她还是回火星吧,虽然那里没有植被,温度也不友好,可最起码没有那么多的乱象。
“乱想什么呢?先回答我的问题。”唐石在余悦琪的头上拍了一下。
“没想什么,我只是在发呆你还不连发呆都管吧。”
“发呆是不用管,可要是在这里边有某些不太友好的东西,那可就归我管了。”
黄雪翻了个白眼,“你家住太平洋的管的这么宽?”
唐石笑道:“我家虽然不住在太平洋,但我承认,从小就有乐于助人的爱心,所以,这要是可以帮到别人的事情,我都会去做,例如你看不懂现状的人。”
“管的那么宽,当心变成地中海。”
黄雪:“……”
这天没法聊了,地中海这种词汇是可以用在女孩子身上的?简直太不讲究了。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听到这话的余悦琪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这家伙怕不是直男里的战斗机,刀刀扎心。
为了避免祖国的小花朵被一竿子打死,余悦琪决定发扬优秀传统,解救同志与水深火热之中。
用力把碗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闹什么闹,闹什么闹,都几点了还不赶紧做饭去。”
“凭什么要我做饭?我可是男的。”
“我也没说你是女孩啊!”余悦琪歪头笑笑,“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
“合着你的意思是,我是在自找没趣?”唐石气的肺管子疼。
余悦琪委屈巴巴的看着唐石,“我还是个宝宝,你怎么忍心欺负我?是打算挑战法律的权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