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有依仗,余悦琪说起话来那也是相当的得瑟的。
“哎呀,这窗口的风有点大,再加上年纪大了,耳朵总有点不好使,要不你大点声。”
黄雪:“……”丫的,还在那里装什么大瓣蒜,当她没看见你带了耳塞吗?
明明已经把自己武装到牙齿了,还在那装蒜,真是好大的脸啊。
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平时也没看出来有这么嚣张啊,怎么现在天气变了,人就飘了?
还是说,应了那句话远香近臭,只有朝夕相对才能透过透过表象看清本质。
过了一会,听得外边没有动静,余悦琪又开始拱火。
“怎么不说话啦?黄雪你该不会是没词了吧?需不需要我给你提供一些提示啊?例如:某某你不是人、某某某你欺负人、宝宝这么乖,你怎么可以欺负宝宝之类的白莲花专用名次啊?”
“我跟你说,既然要做白莲花,那就要做的彻底,不然怎么对得起白莲花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词呢,你说是不?
还有啊,你的脾气也太外露了,作为一个优秀的白莲花你应该除了我见犹怜的标准形象外,再见不到第二种形象,不然就算不上合格的白莲花,要是遇上了十级白莲花可是会被怼的哟!”
黄雪一口老血吐了出去。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服字。
你能说,你说的都对,不喊打喊杀还不行吗?
大佬,求放过。
她还是个宝宝,需要悉心的呵护,这种段数比较高的活动明显不适合她。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余悦琪透过磨砂玻璃门往外看,只见黄雪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啃薯片。
哟呵,小样还挺滋润哈,逗吃上了。
这是放弃了呢,还是准备玩持久战呢?
仔细想想,又觉得黄雪没那么快放弃,看来是持久战没跑了,可呆在厕所里,实在不是长久之计,算了她还是出去吧,大不了被小拳拳捶几下,好过在这里低于生化攻击。
于是余悦琪就打开门走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黄雪和个土财主似的,将几天的零食配额全都扒拉到自己面前吃。
这些零食不仅是她自己的还有余悦琪的,甚至连唐石那一份都给霍霍了。
看到这一幕,余悦琪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自己的水分了一半递给她,“吃那么多干什么,不知道水已经不够了,尽吃些容易口干的东西。”
“还能干什么,吃东西当然是因为饿啊。”
边说,黄雪还有意大力的咀嚼几下,以此力证她真的很饿,然后接过余悦琪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就喝了一大半。
“啊,爽啊。”
惬意的眯起眼,活像一只吃饱喝足,准备睡觉觉的大懒猫。
看着她一副慵懒样,余悦琪什么话都没有了,认命的拿起扫把帮忙打扫战场。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吃个东西弄得一地的垃圾,说出去不嫌丢人啊?对了,一个人独处了这么久,想出什么招了没?”
端看黄雪这样子余悦琪都能猜到她压根没考虑过正事,但她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希望总是要有的,万一撞上死耗子了呢?
“有什么好丢人的,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嘛,在外人面前我形象保持的可好了。”
“行行行,你说有那就有吧。”
余悦琪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掰扯,反正也掰扯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人的价值观早就在和一帮大男人相处时变得很怪异了,她要是想去争论,恐怕还没得出个结果就先把自己给气死了。
真要那样,未免也太得不偿失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她可不干。
与黄雪拉扯了几句,余悦琪整理着地上的残局,抬头,皱眉道:
“别吃了,咱们先说一下正事,到底去不去啊,眼下这天可就要亮了啊,再不出去可就赶不上第一波的大部队了。”
“赶不上就赶不上呗,反正我也不稀罕。”
黄雪满脸的不在乎,她就不明白了,余悦琪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可较劲的,又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跳下桌子,蹲在余悦琪身边,白了她一眼,才继续道:
“我也没说不出去,你看啊,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就是弄到了什么东西也不一定拿的回来不是?要不等唐石平安回来我们再一起出去?”
“三个人出去总比两个人安全不是?”
说完,扯着余悦琪的衣角,眼中闪烁着朦胧的光泽。
“你就答应我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天。”
余悦琪见状,随手扯了块浴巾就盖到自己的头上。
“看不见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黄雪:“……”你这都盖上了,还能看见个屁啊,不就是不答应呗,直说就是了,弄什么骚操作啊。
“你行,你牛,你厉害,都听你的就是了,不就是出去嘛,我奉陪就是了。”
闻言,余悦琪快速扯下盖在头上的浴巾,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催促道:
“既然要出去,还磨叽个什么劲啊,没听清,整栋楼都动起来了吗?”
“急什么啊,还早呢,我可不想和别人挤,等她们都走了再出去。”
“叫你懒叫你懒。”
余悦琪听黄雪还想拖延时间,飞起右脚就是一踢,你个不省心的。
不知道这是做戏啊,人都走光了,她还做戏给鬼看啊?
余悦琪这一脚那是一点都不含糊的,踢的黄雪捂着屁股刷的一下打开门就着急忙慌的往外蹿。
看着她那s形的奔跑路线,余悦琪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在原地躲了剁脚,这才连忙追上去。
这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啊,她甚至可以预见到自己头发掉光光的那天。
真希望身边可以早点来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存在。
也不拘来的人是谁,反正来一个能给她处理琐事的就行,这老妈子的日子,她真心过的够够的了。
余悦琪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暗自祈祷的时候,一艘快艇正在以龟缩向她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