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水浸透的台阶本来就够湿滑了,再被这么一淋,湿滑感,不知道上升了多少个高度。
脚上的鞋,充其量也就是普通的室内鞋,摩擦力哪里比得上那里室外鞋啊。
被这么一淋,脚下再也站不住了。
要不是已经到了地方,有了支撑点,可以辅助站立,就这么一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气的余悦琪,想要张口骂老天了。
你个贼西皮的家伙,什么时候倒不行啊,偏偏要这个时候倒,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老老实实的猫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行吗?偏要倒这个副产物。
再负责,这个时候,也不会得到赞赏的。
就在这时,上方又倒了好几盆东西下来,这一次,余悦琪心理有了准备,没有再被淋个透心凉。
余悦琪看了好一会倒下来的东西,眼中眸光微闪,心想突然生出一计。
随后没有再纠结被淋的有多难受,而是转而考虑起,可以拿这个东西做什么文章。
这种液体,其实是最近做毒理实验得出的副产物,气味非常的古怪。
按理说,这些做实验的食材,和她们平时做研究的都是差不多的,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它偏偏就是出现了。
不仅出现了,这种东西还带有选择性的腐蚀性,要不是手里的工作实在太重,余悦琪都想去看看了。
不过,她虽然没看,但对于它的传说还是知道的不少的。
毕竟是传说,版本自然是各种各样的,哪怕是差不多的剧情,没有个十个八个不同的结局,都不算完。
有些闲的蛋疼的人,还会给这些个故事,加上些枝枝蔓蔓,让这个传说更加的丰满。
余悦琪虽然八卦,但她的八卦也是有选择性的,像是什么开局一张图的东西,一般都是不会相信的。
可偏偏,传说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倚余悦琪的个性,哪里会去听啊。
可这个时候,她却想回到当初,给那个不问事事的自己,狠狠地一个耳刮子。
扇醒那个屁事不管的自己,要是当初多听一耳朵,现在也不会望着那黑乎乎当然液体兴叹啊。
这下子,就是再好的材料,不会用也是枉然啊。
经过一番思索后,余悦琪才清醒过来,自己是在做无用功。
反应过来的她,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傻兮兮到这个样子,也真的是够罕见的了。
随后,不再去想那些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然后紧紧的单手掉在防盗窗上,腿部往上一勾,死命的缠住后,才拼了命的去摸紫黑色的按钮。
这样的动作,对于身体柔软度不是太够的余悦琪而言,真是要了老命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啊,不这么干,她的脚就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腐蚀了。
哪怕速度已经快的不行了,还是可以感觉到脚背上那灼热的感,耳边甚至还能听到被腐蚀的声音。
那感觉,别提多么的糟糕了。
害怕惊惧再加上按了无数下,都不能成功启动,心里那叫一个急躁。
就在这时,耳边的嘈杂声,越发明显,抬眼一看,那扇和墙壁几乎一模一样的正在颤抖。
余悦琪一看,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是要被人发现了吗?
想到被抓到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两行清泪,刷的一下,就砸了下来。
脑海中全都是一片空白,这一刻,脑海中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所有的举动都变成了机械系。
要不是深知摔下去会有什么样糟糕的结果,这会,脚早就松开了,哪里还会像钳子一样的饺着。
随着里边的门波动的越来越剧烈,余悦琪的心也就越发慌乱,完全不知所措。
口中不停循环的冷静,也变成了虚无,半点用都没有不说,到了后来,都破音了。
没多久,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好像声带遭到了巨大的损伤,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怕成这个样子,怂不怂啊,出去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一个满带戏谑的声音传来,下一刻脖颈就有冰凉的触感,下一刻腰间就被揽住,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后,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离,接下来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头剧烈的疼痛着,就好像被数万只虫子不停地撕咬着,疼的连呼吸都变成奢侈。
仿佛间,耳边全都是爸妈和姚倩的争执声。
“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当初你是怎么答应的?”
“她固然有错,可你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防守几乎没有,还有脸在这里说你没有责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她可以不管的。”
“不管?那种情况下,要是真的不管,你们又有别的说法了。”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要不是她报信,你们还屁事不知道呢。”
“这个我承认,可一码归一码。”
“呵,屁的一码归一码,不就是不想负责嘛,我们又不是乞丐,不会上赶着的。”
“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找她问一下当时的情况,您也清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一定要向上面汇报的,可汇报得有材料不是?”
“少拿这套官腔来忽悠我,不让就是不让,你不是很行吗?有本事硬闯啊。”
这……
汪汪汪汪!
走开,走开,全都给她走开!
余悦琪痛苦不堪的摆动着头部,大量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咸咸的汗水从眼角流进眼睛,余悦琪很快就被刺痛弄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旁刺眼的大灯正火力全开,刺眼的不行。
这样的灯光,让本就刺痛的眼睛,更加不适。
她喘着气,努力的吸收空气,眼睛努力不去看光源,耳边那些声音,才逐渐消失。
她低垂着眼,知道逐渐适应,从转回来,用琪琪沙哑的声音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恰好进来的乖乖,听到了动静,非常热情的扑了上来,湿漉漉的大舌头,把余悦琪的脸舔的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