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家后,余悦琪把遇到的事情一说,余母顿时就喷了。
“居然还有人这么大脸想抢水?之前的矫情呢,都去哪了?飞了还是被团吧团吧当饭吃了?”
“妈,看您说的,他们那些人不是不想矫情,是没底气,矫情,自来水都断了快半个月了,除了我们这些家里有水池的,现在谁还得瑟的起来?有水喝就不错了。”
“说得倒也是哈,确实是这么个理,对了兰英,那些水呢?”
“老规矩,放到我们自制的净水池里了。”说到这里,兰英停顿了一下,思索一会后才继续道:“有个事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话就说,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自己也不确定是真是假才不敢说的。”
有些事情,要不是亲眼所见,她自己都很难相信,更别提是说给别人听了。
兰英想到是婆婆毕竟不是妈妈,不可能无条件相信她的,这要是哪里说的不对,挨骂是小失去信任是大。
兰英犹豫了好一会,这才说道。
“刚才我想要用水的时候发现,我们之前留下来的水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砖果冻,我怀疑是果冻把水给吃了……”
越说,兰英的声音也就越小,语气也越发的不确定。
说完,就低下头去,不敢看人,生怕会有狂风暴雨。
“就这事?”头顶突然响起几声闷笑。
兰英诧异的抬头,这事还不大吗?
那可是水啊?
余母察觉到了兰英的疑惑。
不同于平时那种流于表面的敷衍,此时的她那是真真切切的疑惑,不带半分做戏的色彩。
仿佛整个人都写满了疑惑。
看到这样的兰英,余母不由的好笑。
真是傻的可爱。
余悦琪起初还在一旁看热闹,甚至还打算落井下石来着,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老妈瞪了她一眼。
得,看笑话轮不到她,力气活,全都是她的。
当即解释道:
“嫂子,那不是什么果冻,而是一种专门分解垃圾的虫,你也可以理解成是蛆,只不过这玩意不能吃。”
说完,余悦琪就站了起来。
“带我过去吧,这玩意不早点处理,只有有点能量来源趁早把家给拆了,我可不想没地方住。”
听到余悦琪这样说,兰英也顾不上其它,连忙把人带过去。
房子可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钱没有可以赚,房子要是没了,可就玩大了。
所以,好奇心什么的,都不重要。
余悦琪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个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那就是保住家里的房子。
虽说这个玩意不是蛆,没有那么生冷不忌,什么都吃,但分解能力也不能小视,一旦充能成功,不尽早用出来都会是个大麻烦。
再加上,现在的大环境,这要是变异了,吃人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着那一团展现出水晶般光泽的“果冻”,余悦琪也有了刹那的失神,差点就被误导了。
可也正是这次的失神,让她明白,这玩意不处理,迟早是大麻烦。
余悦琪咳嗽一声,压下心头那点被勾起的欲望,抄起一把大砍刀就开始乱看一通。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这一点在很多领域都是通用的。
别看这玩意现在牛逼哄哄的,可那都是因为数量及其庞大,只要把它们给肢解了,也就成不了气候了。
一通乱砍下来,什么形象全都是天边的浮云,半点作用都没有。
旁边站着的兰英看着余悦琪这么凶狠的模样,不由的愣住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姑啊?
怎么可以这么凶残啊?
那可是漂亮的“果冻”啊!就这么砍的面目全非,不觉得很残忍吗?
就她现在这样,怕是没人敢要了吧?
虽然她是无所谓家里有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可邻居们总会有闲言碎语的啊,哪怕这个老姑娘有本事养活自己,那些人的嘴还是和粪坑一样,臭的不行。
楼上余母看到余悦琪这么凶残,很是欣慰的笑了。
这才是她女儿该有的模样,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话。
她才不管有没有人敢娶呢,她的女儿只要活的潇洒惬意,她就开心了,至于其它的,哪都不重要。
天塌下来,还有当哥的扛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余贝贝看到这一幕,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哇,奶奶姑姑好厉害哦,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厉害?”
余母笑着摸了摸孙子的头发,“等你长大就可以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等你有爸爸那么高就长大了。”
听了这话,余贝贝眼里的光芒一下子就暗了下去,“那还要好久哦。”
“傻小子,其实用不了多久的,你只要乖乖吃饭饭,不挑食,很快就可以长大了。”
“真的吗?”余贝贝抬头看向余母。
余母肯定的点点头,“当然了,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还要努力砍的余悦琪完全不知道,她已经被树立成一个标杆了。
兰英倒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但她也没有听全。
于是,余家出了名嘴刁的丫头就这样被老妈拖下了水,从此吃上了健康全面的营养餐,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她还在努力的砍砍砍。
等砍的差不多了,余悦琪才露出一口的白牙笑道:
“嫂子,快去烧把火来,我要把这玩意儿给煎了。”
煎?
兰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该不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不是都说不能吃了吗?那还煎来干什么,当标本?
咦,她才不要。
这么恶心的玩意还是有多远滚多远的好,看着她都觉得膈应。
余悦琪哪里知道兰英在想什么,这会正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哈哈,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直接刚就对了。
如果刚一次人家还理解不了,那就多刚一次,是金子总不会被埋没的。
被分开的“果冻”,渐渐失去了光泽,露出了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