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晏沥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时,她举着花束蓦然撞进晏沥的怀里,单手一勾,拉着晏沥吻了上去。
这一忽然的动作,撞起了几片花瓣,深红色的花飞起又陡然落下,花香萦绕在他们周身。
柏菡挂在他身上,晏沥拖起她的腰,听她俯在耳边温软地说:“纠正一下,是再次嫁给你。”
晏沥单膝跪地将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起身再度轻轻浅浅的吻了一下。
“原来你看了那幅画。”
晏沥轻笑:“嗯。”
他们肩并肩走出影厅,柏菡宝贝似的抱着那幅画问:“看到时有何感想,画得可还行?”
“在你的印象里我是否有哭过?”
“没有。”
“那天便哭了。”
柏菡停住了,看着回头的晏沥心中五味杂陈,半晌弯起嘴角。
“你见过我哭,我没见过你的,岂不是亏了。”
“以后都别哭了。”晏沥说。
“可是我想看。你看悲剧电影会哭吗?”
“不会。”
“……我这样掐你会哭吗?”柏菡掐着晏沥腰上的肉。
“也不会。”
“那你怎么样才会哭?”
“你离开我。”
柏菡沉默,揉了揉他被掐过的地方低声道:“那还是不看了。”
电影院外,落雪纷飞。
晏沥站在身侧说:“今夜是今年的初雪。”
“相逢的恋人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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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从前一个是低微地祈求爱会降临,一个是傲慢地不愿承认。
感情盛放在左右两侧的池水中,无法互通,看不见摸不得,只剩猜忌。
如今双向奔赴,鱼水jiāo织相会,卸下了阻隔在之间的石墙,许多话不说也自然地明白了。
初雪后的临城降了温,三月湖上雪景幽美,慢悠悠落下的雪絮好似将整个城市的节奏都放慢了。
求婚后,柏菡和晏沥心照不宣地搬起了家。
柏菡重新回到了三月湖居,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她在这住了多久,就也离开了多久。
清晨和晏沥躺在同一条被褥中,她斜躺着,他从背后抱过来。
落地窗外的树梢覆满了雪,yīn白的天,蒙着层霜雾的湖面,世界都浸泡在冷色调的忧郁和凄美感中,最是写伤chūn悲秋的故事的好时节。
柏菡打着哈欠,翻了个身,一头埋进晏沥的颈窝中。
这一面是暖洋洋的。
晏沥任她放肆地在身上取暖,“你想在哪里办婚礼?”
柏菡调整了下姿势,额头顶在他的下颚上,“我不想办婚礼。”
“不想?”
“嗯。”
晏沥沉默半响,“第一次的婚礼,我准备得不是很好……”
确切来说,是没准备,找了个婚礼策划公司就不管了,一点心没用。
此刻是又恼又悔。
“我知道。”柏菡淡淡道。
“我们亲吻,不,只碰了一下,你就撇过眼不看我了。”
她借机又挖苦了他一下,皱着鼻子抬起小脸看晏沥的反应。
晏沥苦笑,“是我错了。所以我们再办一场婚礼吧。”
柏菡摇摇头,在他怀里整出一番大动静,像鱼翻了个滚,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说:“遗憾有时也有遗憾的美,它时刻提醒着我,爱不能忘我,”她停下来,用指尖碰了碰晏沥的鼻梁,“也能提醒我们相爱不容易。”
放下手,她用欢快的语气说:“主要是办婚礼太累了,还费钱。我呢,也没有多少想请的朋友,没什么必要。”
而且就以他们两家父母的关系来说,来了尴尬,不来也尴尬。
“但是我们去蜜月好不好?”她亮晶晶的眼中闪烁着流光,“你能有空的话。”
“好。”
按柏菡的意思来,她希望这第二次结婚进行得无声无息,就像普通过日子那样。
二人挑了1月16日去领证,晏沥问柏菡为什么,她不说,神秘兮兮地抿嘴笑着。
“等以后再告诉你。”
去领证的那天,天下着小雪。
柏菡把晏沥推到门外自己换了身衣服,走出来时外头披着件长及小腿的羽绒服,可之下却是光溜溜的脚踝。
晏沥拦住她,皱着眉道:“很冷。”
柏菡抬头瞥了眼他的西装,“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穿得像是要去婚礼一样。
晏沥哑然。
柏菡说:“反正车去车回,只走从车到民政局的那一小段路。”
替公司其他人开车许久的陈叔这回可算是又替晏沥开了,他也穿得尤为正式,翻出了家里的老西装,坐得端正。旁人看起来还以为是要送新人去婚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