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托管中心有就餐区,凌弃将云米抱过去。云米开心的吃吃喝喝,凌弃就在他边上看着光脑。看似在检查云米最近的学习情况,实际上,他同步还开了个隐蔽的窗口破解某个密码。那个密码破解后能打开军部一个废弃的资料库,虽然废弃却用的是高密级别的安防措施。
这是当年李子清哥哥带他玩的一个游戏,考验他的密码破解能力,后来他们偶尔也会用那个资料库存放一些秘密日记。
用手头这个二手光脑编出破解程序不是太难的事情,只是民用的带宽不够快,这台电脑的运算速度也很普通,联网之后需要足够的小时数才可能打开资料库。当然也可能打开之后,里面什么新的信息都没有。如果李子清已经被人软禁,那么大概也会如监狱中一样,被禁止使用联网的设备。
虽然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第十一舰队湮灭也是将近五年前的事情,李子清是否知情是否神志清醒,是否留了线索给他,他一概不知。但是他不去试,还能有谁?
离开黑森系星际监狱只是第一步,他要做的事情很可能六个月的假释期内根本做不完。所以他需要更长的时间,更多的如同现在这样能自由支配的时间。
“爸爸,妈妈冲的奶粉真好喝。”云米仿佛随意的称赞了一句。
“那你喜欢和妈妈一起生活么?”
“我想爸爸和妈妈一起生活,这样我喜欢的人就都能在一起了。”云米的唇边还有一圈奶泡泡,“如果妈妈愿意和爸爸结婚就好了。”
“谁会与重刑犯结婚呢?”凌弃自嘲的说了一句。
云米却认真的回复:“我查看了,既然有那种法律条款出现,就是因为早有先例。与服刑期罪犯结婚的事有过,而且不止一次。另外,爸爸真的没有被冤枉么?爸爸和监狱里那些渣滓不一样。”
“那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不可能让你看得到我坏的那一面啊。”
云米指了指自己的头,那意思很明白:“爸爸想的与他们不一样,我知道。妈妈大概也能看出来,爸爸是好人。”
“看来给你布置的功课还是少了一些,再加点题吧。否则你闲的没事总瞎琢磨大人的事情?”凌弃将光脑从手腕上解下来放在云米身边,说道,“做一小时题,再接着玩。”
“好哒。”云米答应了一句,又好奇道,“那爸爸gān什么去?”
“在酒店里散步。”凌弃回答的很自然,脑子里却对云米说: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我没回来,你就呼叫妈妈,让她去找山口义夫。
云米在脑海之中答应,虽然他担心爸爸,却不敢多话。在监狱里,爸爸每次去打拳之前也会这样叮嘱他一些话,大多数是爸爸怕受伤昏迷后出现什么意外,jiāo待他一些应急的措施。他知道爸爸又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凌弃离开了儿童托管中心,还没走到酒店大堂就见到一个服务员小跑着向他而来。酒店内带着项环又长的好看的客人很好找,服务员甚至都不用询问就已经确定这位是她要找的人。
“先生,酒店里有一位客人想单独和您谈话,他说姓山口。不过奇怪的是,非要让人工找,不让用酒店的通讯设备。他还说你没有联络设备。”酒店服务员上下打量凌弃,果然没见到他有光脑。假释期的犯人没有光脑,不好联系倒也不奇怪。
“谢谢你,那么那位山口先生约我去哪里?”
“在这里,请跟我来。”服务员并不说去哪里,只是在前面带路。
凌弃从那服务员脑子里能看出,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辆货车。他刚才也是感知到了这个服务员急切的要找到他的念头。问题是,找他的并不是山口义夫。假借山口义夫的名字,不在通讯设备上留痕迹,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事。
大概是山口背后的帮会,问他有事情聊?莫非是那次中心星地下拳赛的事情被发现了?这个带路的服务员对此一无所知,大概只是收钱办事的路人甲。如果他不跟着走,对方可能就不会是这种客气的方式请他了。他可不能让那些人对云米或云朵做什么手脚。
服务员将凌弃领到了车库里的一辆货车旁说道:“那位先生让你在这里等他。”说完就走了。
等服务员走后,货车的门突然开了,里面有人说:“凌先生,进来聊。”
凌弃感知了一下,车里只有一个异能者,好像是山口义夫那个经纪人,长得像卖保险的小职员那位。其余两个都是普通人。
凌弃听话的走近车内,车厢的门自动关闭。
车厢内亮着灯,看起来就像是一辆普通的货车,加了全屏蔽装置。不仅能隔绝内外的声音,也能隔绝电子信号和其他异能的查探。车里有三个人,一个西方面孔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听力异能者站在那人身后,那人左前方站着个身高两米的肌肉壮汉,应该是打手或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