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贫道自然不会伤到王爷的玉佩半分。”
手一伸过来就准备拿走玉佩,他又收了回去。“且慢。”
“王爷,意欲何为?”
“皇上,既然要把玉佩给道长,道长自当该按臣的几道规矩来。”他把弄这玉佩,玉佩上的几条纹路,都是弄得清清楚楚的,接着慢条斯理道,“一遍,当用温水洁净;二遍,用皂角清洗,泡沫尽至;这三遍则用无根水再清洗干净。”
前面两步还好,只是这第三步,还要用无根水来洗净?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皇上纳闷,但他这意思,要碰玉,就得这般做。
华卓阳心里堵得慌,哟,这是非让他坐实不干净的名头?嘿...这人。
末了,他还要再补一句,“道长莫要误会,但凡要碰本王的玉佩的人,本王都是出的这些条件。”
哪里是误会,分明就是针对他。
“小郝子,这宫中还可有无根水?”
“奴才这就去问问。”郝公公这一去,跑了五六个宫,终于跑了一个攒下了无根水的泡茶的寝宫。
折腾了回来,前两步是有了,最后就等他这无根水呢。
一罐子无根水,全给倒了去,老道拿着皂角搓手,心中暗骂这云衡月,不识好歹,与妖勾结。
胥崇看着都乐了,整个身子缩在冯一怀里一直抖,还好他现在是只猫,要是人,该有多引人注目?
老道终于走了三道工序,手上的水也都擦干了,他才把玉佩递给他。
好家伙,这玉佩,刚到手上,就感觉一阵凉意,发寒。那是从手心里顺着他的身体,径直涌入他的身体中的。
老道险些把玉佩扔了。这东西太不详了,太危险了。方才一见,八卦盘都乱了,转得飞快,方向还反着来了。他心中默默催动法术来抑制这股妖气,却见云衡月注视他,目光深邃,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老道定下神来,一挥拂尘,只见拂尘一扬,手心正是一道光芒起,将玉佩覆盖起来。有拳头大小的光,包裹着玉佩,随后就见玉佩中流露出的黑色,一条条从之中冒出,漂浮流动在光芒中,渐渐的就把拳头大的光全部覆上一层黑色。
是以,不时,方才的光已经被黑色彻底包裹,彻底看不到方才里头还有的玉佩。
皇上是这么个念头,这玉不详,那就找个法子治治,他知道,云国那头还惦记着这玉呢,若能去了玉佩的妖邪之气,再从云衡月手中拿走玉佩,他可也能收成国宝。
“众位请看,在贫道的净化下,这玉佩的妖邪之气,已经显露出来了。”他抬高了手,让他们看得清楚。
胥崇腹诽,你这不是废话么?那玉佩有妖气,当然会侵蚀他的法术。这些话也就来糊弄糊弄普通人。
看看云衡月,只扫了一眼他的玉佩,语气极其平淡,“那道长可能收了玉佩的邪气?”
收了?他瞅了一会儿手上那团如墨般的黑色,皇上跟着道,“对啊,道长若是能收得妖气,朕定大大有赏。”
老道眼珠子一转,“贫道正是因此而来,只是还需要个法器的宝玉瓶,将此妖气收入其中,要不得再害人。”
噗,胥崇要是人形的话,现在就笑出来了,还法器呢。胥崇修行百来年,终于化为人形,可那玉佩里的妖气,就是他都不敢靠近,比不过,会被反压的。一压了以后,这玉的妖气会释放得更厉害,云衡月那根本没打算要帮那玉佩收敛妖气的样子,以前只觉得他是性情内敛,哪知道竟会这般张扬。
又一想,莫不是护短?想他现在也是他府上的食客呢,也是他府里头的人,哪能随随便便让人欺负了去。这是帮他报仇呢。
当下只想给他拍掌,干得真好。
皇上听了感觉这老道还挺可靠的,“那华道长何时将法器......”话还没说完呢,老道手中的玉佩那黑色的一圈,突然间就开始碎裂开来,碎成一块一块的。孟寒玉从他手中升起,那景象把周围几个人都惊呆,看着这玄乎得很,老道先反应过来,拂尘一挥,就要抓住玉,却是如被电流触碰过一般,他忙又收回手。
这玉佩果然邪门至极,他立即念动咒语,呼啦一串下来,拂尘向玉挥去,口中念道:“破!!!”
一道金光过,没破,玉浮动到云衡月面前,当他伸出手来,玉就落到他手心里。
老道大吃一惊,这景棣王到底什么来历,带着这么邪门的玉。平时有普通人带着这种玉,早就被它的妖气所侵蚀了,可他倒好,不但没事,这玉还护着他呢。
若他是妖怪,踏进宫殿的一刻,八卦盘就能测出来了。
他茅山派多年收妖,岂能败在一毛头小子手里?这纯粹是倒霉催的,他要不追究,后头也没那些个麻烦事了。
云衡月收了玉道,“看来道长也收不得妖气。”
老道还是见过世面的人,岂会被他几句话给说气了?心里头还是气的,只是脸上就没了那等反应。“贫道还是学艺不精,只是贫道想知道王爷这玉佩的来历,不知王爷可否能透露一二?”
“只是一道人赠与我母妃,护我母妃平安生子。”
呵,老道心里不对头,他还隐瞒了什么,再看皇上,什么都没说。
之前与云国发生的事情还是相对隐秘,皇上也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然不会跟老道透露。
他自以为皇上已经跟他一条线了,结果两人站的还是平行线。
“王爷可否能把此物借给贫道除邪气?”
这老道,脸皮可真厚,还借过去?就在胥崇觉得他绝不会把孟寒玉给他时,云衡月却问他,“本王能信道长么?”
“自然可以。”
他看了皇上一眼,皇上自然知道他的顾忌,这想这老道不一般,应该是不会出的什么事情。便点点头。
“那本王的玉佩就给道长了。”
这次老道学乖了,拿了个不知什么来历的布给包起来,竟然没有让玉佩再能反抗起来。
就回复路上,胥崇就冲着他问,“你那玉佩哪能随便给人?万一他拿了你的玉做坏事怎么办?”
“那也是他的错。”这虎子以为他方才请教皇上是为何?“不出三日,是我的东西,终归会回来。”
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这般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