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都是他,一切都是为了让史诺艾维活着。」温热的液体从奥玛的裤裆逐渐扩散。「半年后的入侵战,如果你们这群人不够qiáng,史诺艾维就会为了拯救你们而死去。如果你们变得够qiáng,你们会和敌人两败俱伤,大多数人死去。但史诺艾维会活着。」
整个室内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奥玛躺在地上惨叫和求饶,艾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潘瑟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为什么我必须活着?」艾维问道。
「只有你活着,泰格雷蒙和泰格卡尔才能顺利茁壮成长为这个宇宙的最qiáng者,保护这个宇宙不被其他高阶宇宙入侵。如果你死去,他们顶多成为这个帝国的最qiáng者,面对外敌,仍然不是对手。」奥玛如实招出。「我都说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艾萨克删除刚刚那段记忆,用艾莉丝的幻视,让奥玛以为手上的伤口是自己跌倒造成的。罗伯管家送走喀隆奥玛,会客室内众人久久不发一语,心情无比沉重。
艾维脑子一片混乱,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地毯上还有刚刚奥玛流出的血迹。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唤他。把宝宝们放到椅子上,艾维不知不觉走到血迹处。
「艾维,怎么了?」潘瑟发现艾维的失神。
「好像有什么在呼唤我,好像有什么…」艾维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著那处血迹。
莉莉想到了什么,想起身,却被艾萨克阻止了。
「让他去,有些事情,先知道先有个準备。」艾萨克对莉莉说。
艾维一碰那块血迹,闪过一道光芒,眼前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卷轴,上面写著文章,断断续续的串连不起来。
「满身是血的艾莉丝…」艾维刚念了前面几个字,便马上住嘴。
众人看着艾维的神情,便知道卷轴上肯定不是好消息。艾维的肩膀止不住微微颤抖,眼眶qiáng忍著泪。等他看完卷轴,再一道光闪过,卷轴消失,只剩艾维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板。
泰格老爷子打破了这份沉默,故做轻松地说道。
「原来,那就是喀隆家传闻的预言术『天选的视角』啊,老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潘瑟走到艾维身旁,握着他的手。
「艾维,相信我们,好吗?」潘瑟把艾维搂在怀里,他知道艾维想把刚刚看到的预言当成祕密。「说吧。」
☆、救命方法
艾維抬起頭,環視眾人,看到大家堅定的眼神,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對所有人都不公平,沒有人希望提心吊膽地面對未知的危險。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出剛剛看到的文字。
「滿身是血的艾莉絲,癱坐在地上,仰天哭喊著不公平。如今她剩餘的家人,只有二哥艾維。」
沒有繼續,但眾人都知道艾維還沒講完。
「文字是不連貫的,跟我之前看到如同小說的文章不太一樣。」艾維看向珊妮。「珊妮艱困地爬起來,望著斷壁殘垣的泰格莊園,她知道自己要堅強,要好好照顧艾維、雷蒙和卡爾,因為他們是僅存的家人了。」
嘎嚓一聲,泰格老爺子捏碎了椅子的扶手,臉色陰鬱,似乎沒猜到這樣的結局。
「年幼的雷蒙和卡爾尚不懂事,只能看著自己爸爸故作堅強卻愁容滿面。而父親,卻從未出現過了。有好幾次,他們半夜驚醒,總會看到爸爸呆坐窗邊,不知道想著什麼。」
雷蒙和卡爾在睡夢中聽到自己的名字,醒了過來,沒注意會客室內的氣氛,只看到自己的爸爸似乎不太開心。他們跳下椅子,小跑到艾維身邊,用頭贈到艾維懷裡,希望爸爸不要難過。
摸摸兩隻虎崽的頭,艾維苦笑。潘瑟抱住了艾維,輕拍他的背。莫爾緊握著雷依的手,莉莉也靠在艾薩克的懷裡落淚。想到半年後的結局,所有人都說不出話。
「就這樣而已,我想這只是血脈引起的共鳴,所以看不到整體發展,只有片段文字。」艾維緩緩說道。
「這就夠了!」艾凡並未同其他人般陷入低cháo。而是與平常一般自信而冷靜。
「大哥,你不用故作堅強,沒人聽到自己死期會好受的…」艾莉絲沒想過,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只剩下自己和二哥。淚,就這樣不由自主地落下。
「艾莉絲,哭哭啼啼的,這可不像妳啊。」珊妮冒出一聲輕笑,也是一派輕鬆的樣子。「預言又不是不能改,相反的,從喀隆家近幾次的預言,包含艾維給的,都能找到明顯問題。」
艾薩克注意到珊妮的神情,那是真的不在意的樣子,並非故作堅強。他欣賞這個女孩,也覺得這女孩當自家兒媳婦應該很不錯。
「妳說。」艾薩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