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对不起,我不知道艾维发生什么事,医生刚检查完,在等报告。」艾凡相当自责地低下头。
杜克在一旁看了相当不舍,想上前安慰艾凡,却被珊妮阻止了。
「艾凡老大他…」
「他不需要安慰。」珊妮摇摇头。
此时,医生办公室传来许多人的惊呼和讨论的声音。过一会儿,等声音逐渐平静后,走出一名中年医师,原本应该慈眉善目的脸,现在却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过来。
「你们是史诺艾维的家属?」医生口吻非常不悅。
「是,我们是他的父母。」艾萨克拿出身分证明。
「医生,艾维怎么了?」莉莉问。
「史诺艾维,怀孕了却过度操劳和营养不良,他的身体自动降低活动,以便供给足够的热量和营养给宝宝。」
「什么?」所有人齐声喊道,他们是听错了吧?
紧接着所有目光都转移到潘瑟的身上,而潘瑟正呆若木jī,大脑一瞬间空白。
「不可能,他有吃避孕药。」莉莉缓过神来否决这个诊断。
「避孕药?哪间医院开的?」
「…买的。」莉莉红了耳根,眼神闪躲。
医生一看,顿时明瞭了,不悅的神情更多了几分。
「黑市卖的几乎都是假药,还有很多是毒药,借由身体中毒而让胎儿流产。妳该庆幸妳买只是假药。」
医生的领子突然被一双黝黑粗壮的手抓住。
「我,我,我要当爸爸?」潘瑟大吼问道。
「放手!」医生拍掉潘瑟的手,整理自己的衣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要当爸爸,我又不负责亲子鉴定。」
众人听到这答案,愣住三秒,才觉得好像有点道里。
☆、甦醒
「你们怎么当家人的?这孩子吃了多少苦?营养不良、过度疲劳,甚至有情绪波动过大的迹象。」医生恶狠狠盯着众人。
艾家夫妇想着自己完全都没注意到孩子怀孕,心中有愧。其他人则是回想这几天艾维的辛苦,炼丹、教导修真、协助战斗,也觉得有所亏欠。
见到这些人已面露悔意,医生的怒气才消去,转而露出温和的神情。身为医生的专业,训斥完后,他还是要代表医院的立场,恳请对方。
「史诺先生、史诺太太,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想拜托您们一件事情。」
医生和蔼可亲的口吻,不只吓到了莉莉,也惊呆了其他人。
「什么事?」只有艾萨克能维持一贯的面摊。
「我们想拍摄史诺艾维从产检到出生的纪录片,并做为节目可以吗?」
医院调查过艾维,发现他还没结婚,且还在就学,因此除了本人同意以外,还需家长同意。
「原因?」艾萨克问道。
医生听到艾萨克问起,顿时一脸急于分享礼物的表情,凑到艾家夫妇旁边,将报告打开给他们看。
「因为这可是几百年都没有的双胞胎啊,而且又是稀少的基因混合型生殖方式。我们从没见过这两种情况碰在一起的孕夫或孕妇。」
医生越说越兴奋,像是看到个少见的研究素材一般。但他的话,再一次惊呆了所有人。
「双胞胎?我要有两个姪子了?」珊妮倒抽一口气。
「妈,什么是基因混合型生殖方式?」艾莉丝拉着莉莉的衣角问道。
医生听到后,极为亢奋地解释一番。
「shòu人因为本身shòu型的关系,分为卵生和胎生。不同基因的shòu人相互结合十,生殖方式和胎儿几乎是随着□□时侵入那方的基因为主。但偶尔也有发生混合的状况。就像是láng的半shòu人和鸟的shòu人结合,却以胎生方式生产。通常这类的生产方式,会让出生后的宝宝在毛色上表现一点母系的特征,你们看。」
医生拿出两张彩色超音波照片,艾莉丝凑上去,只见其中一张里面有两个圆形的白点,另外一张则是两只看起来极为小的shòu。
「这好像老鼠…」艾莉丝看了之后有感而发。
「这是老虎胚胎,你们看,是卵生。在史诺艾维的肚子有两个卵,里头有两个老虎胚胎。你们知道双胞胎的机率有多低吗?基因混合型生殖方式的机率又有多低吗?我从没看过两者状况同时发生的。」
尽管眼前这群人完全不能理解这是多么稀有且珍贵的事情,医生还是希望史诺夫妇可以答应。
「潘瑟,你要去哪?」珊妮看到潘瑟準备离开的动作。
「我要去看艾维。」潘瑟呆呆地说着。
「你不去看看那个照片吗?那是你的孩子。」珊妮问道。
「我只想看到艾维。」说完,潘瑟就走去艾维的病房。
潘瑟脑中混乱成一团,过大的震惊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一切都是別人的叙述,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是梦。他想见到艾维,只有看到艾维他才能平复内心的混乱。潘瑟脑中思考的唯一一件事情,是艾维还在昏迷,艾维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