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结果阿辛根本不领情,还说老李头一直形同她的父亲,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姑娘家家的嘛,脸皮薄,大家也都明白,相中她的,便让自家儿子多主动帮衬点,讨个好印象。”
“可这阿辛说是跟老李头形同父女,却又谁都不肯接受,话里话外也都将老李头挂在嘴边,分明还是放不下呀。”
“就这么过了两年,阿辛在山上捡柴时不小心摔了,这一摔,人直接没了。”
“要说真是个可怜人,那几年,大家没少帮他们家,哪怕当初老李头拿免费的噱头骗人,和不少人发生过矛盾,但到底还是一个村子的,乡亲们便凑了钱,给她办了后事。”
“这谁知道啊,自从阿辛死后,灵异的事常有发生,村里的小孩总说会看到她,她招手叫他们过去一块玩。”
聚到村长家里的乡亲越来越多,那些经历过的纷纷讲起来。
“我家那口子,有天傍晚除了草回来,走着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按住锄头,猛推一把摔下坡,差点摔断腿。”
“就我隔壁王婶,那新过门的小媳妇去河边洗菜,差点被拖到河里淹死,还好有人路过及时拉了上来。”
“以前跟老李头那家有点矛盾口角的,哪个没被阿辛欺负过?”
“这不,前两日更是变本加厉,死的这家以前管老李头借过点银钱,赖账不还这点,的确不对,但也不至于要弄死人全家吧?”
说到这里,屋里挤满的人齐齐闭口不言,安静到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似乎大家都想到了那家惨烈的死状,害怕到不敢说话。
就在一股凉气似乎从脚下蔓延的时候
啪嗒——
不合时宜的,茶盏搁在桌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村民下意识看过去,靠坐在那的男子肤色如雪,眉尾骨钉凛冽,高鼻薄唇,美到极致。
他的放松散漫,显得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鬼魂长期滞留在某个地方,能活动的范围有限,更多时间都会寄宿在某件死物上,通常和生前有关。”
“她住哪?”
村民们带路,走到一处林子前的菜地。
郁安:“以前阿辛和老李头就住在这?”
有个二十出头,穿着件蓝布衣裳,面容清秀的男子非常腼腆,“李伯走了好几年,连阿辛也走了两年,他们的屋子荒废空置,后来就被拆了,成了眼前这片菜地。”
这倒也无可厚非,可这要怎么找阿辛呢?
郁安去看晏寒萧,“你知道怎么找到她吗?”
晏寒萧:“这里人太多了,她似乎有点害怕。”
一路跟过来的村民听到这句话,一个个腿都快吓软了,阿辛就在这?
想到那一家五口的惨死,真想说,他们才害怕呀!
村民接连陆续找了理由离开,还留在这的寥寥无几。
先前说话那个腼腆清秀的男子,叫林木清,仍旧站在那,有点感伤的样子,“如果我还能看到阿辛,就好了。”
晏寒萧看向郁安,“你呢,想看到她吗?”
郁安下意识点头。
下一刻,眼前一黑,一只温热gān燥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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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她眨了下眼,感觉到晏寒萧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瞬挪开。
光亮里,菜地还是那片菜地,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你看后面那片树林,最高的那棵树。”
郁安顺着他的话,望过去。
那是棵非常高大的槐树,得几人合抱的粗壮树gān能看出有些年岁了,就在那树上,坐着个少女,双腿晃dàng。
突然,她倒挂下来,对上郁安的视线后僵了一下,似乎被人看到有些害怕,身体像一阵烟,倏地游走,跑了。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个呼吸间,但郁安还是看清了她的模样,俏生生的白皮肤鹅蛋脸,眼睛就像一对黑葡萄,是一眼就能看透的单纯质朴。
郁安见着她,没办法将其和厉鬼联系在一起。
阮音音很小声的问道,“师姐,有看到什么吗?”
“你们先等在这,我和阿衍过去看看。”
要说在场所有人里从实力来讲,郁安最放心的就是晏寒萧,有他随在身侧,不管闯哪都有底气。
阮音音应声站在原地,撅起来的嘴能挂水壶。
林木清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向他们走去的树林,“阿辛就在那里吗?”
郁安捏了张符纸在指尖,另一手掐了个紫微印。
晏寒萧:“你准备叫她魂飞魄散?”
“不是,抓人还得讲究呈堂证供,我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只不过防备总还是要有的。”
林子里清冷、寂静,连鸟叫声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