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思好奇问：“我们又没生病啊？”
甜甜笑：“提前拿联系方式以防万一嘛！”
弦思在她们的催促下去问了，程慕也很快就发了照片过来，拍的是一张名片，她先回了句“谢谢”，然后直接转发到群里。
徐小包在念名片上的信息：“章敏医生，江城市中医院……”
闪闪拧眉想了想，“好耳熟的名字啊，怎么感觉在哪里听到过？”
甜甜满眼迷茫：“上课的时候吗？选修课吗？我们有选医学院的选修课吗？”
弦思记性好，在她们的对话时就想到了为什么这位医生名字会这么耳熟。
她笑眼稍弯，又在群里发了个文章链接。
“这位医生之前是省十大人物呀，而且也来我们学校讲过课，学校公众号里有。”
徐小包回忆重现，惊讶道：“对，我之前看过，而且他那个专家号好像每周就三十个，据说省外很多人都连夜来排队的。”
甜甜笑着调侃：“好吧，是我们看不起的医生。”随后，她又好奇，“程哥来给你送药那天不是元旦放假吗？”
“对。”弦思点头。
被甜甜这一提，她也想到了，不过只笑了笑将话题略过：“可能是学长提前拿了药方去配的药吧。”
闪闪在捣鼓电脑，然后回头问她们：“今天晚上的摄影课不用去了吧？”
“不用，期末作业我们在学习通上传了，去了也没事做啊。”
这一周是期末考试周的前前一周，也是选修课的考查周。
今天周三，原本晚上是两节摄影剪辑课，不过孟宏老师没搞什么考试，所以这节课就不用上了。
徐小包转头问：“思思，你哥的课是考试吗？”
“不是。”弦思摇头，“就是一篇2000字的小论文。”
“那你明天也不用去喽！”徐小包笑得开心，提议道，“我们明天下午出去吃旋转小火锅吧，小吃街新开了一家，看环境不错。”
弦思“啊”了一声，满是无奈：“但是他规定明天要去教室jiāo论文。”
“你跟你哥说一声，到时候给他不就好了。”甜甜给她支招。
弦思：“他说明天还要点名签到。”
弦时延的《生命科学史》这一学期都没进行过一次点名签到，熬到了最后一堂课才点名。
“……”
甜甜轻叹了一声：“算了，反正我们马上就要考试了，等下学期回来再去吃好了，顺便可以看看评价怎么样。”
徐小包赞同：“也行。”
*
第二天。
太阳似乎也怕冷，落山得早。
弦思包也没背，就拿了自己的小论文进课堂。
她看向自己常坐的位置，程慕已经提前在了，不过他正低着头在看书。
每次选修课，他总是带着本专业书和笔记来，不受外界任何影响，学习得极认真专注。
弦思走近，看到了他专业书旁边的论文纸。
她瞄了眼学长手边的笔记本，一页纸记得密密麻麻，但排版又gān净整齐，弦思一时有些惭愧，在他的对比下，空手来的自己好像不太好学。
程慕感觉到动静，注意力从书上抽回看向她，弦思眉眼弯弯向他笑了笑。
他放下笔，从包里拿出了熟悉的暖手宝，动作熟稔地递给身边的人。
“今天不冷。”弦思炫耀似的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淡杏色的猫爪毛绒手套保暖舒适。
难得看到她得意的小模样，一双小鹿眼更是开心地弯成了今夜悬在云端的月牙儿。
程慕笑了笑，还是把暖手宝塞到她手上，然后垂眸欣赏似的看了几秒，“猫爪配猫爪。”
“暖手宝会发热，更暖和手。”
“……”
弦思会买手套，一是因为冬天手冷，二就是因为程慕的暖手宝。她后知后觉这个可爱的暖手宝好像经常是自己在使用，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自己买了手套就可以不用了。
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到了自己手里。
手心触及是熟悉的质感和适宜的暖度，她抿唇克制地笑了笑，小声说：“谢谢。”
弦时延到教室后没打开多媒体，直接让学生先把纸质论文传递到最前桌，然后他手上拿了张A4纸，低沉嗓音从扩音器传开：“我们现在点名，到的同学请举一下手。”
弦思以为他会是用学习通软件进行签到，没想到是用最传统的点名方式。
弦老师念名字时字正腔圆，速度不疾不徐。这堂课有两百个学生报名，其中有些同学的名字不免含有生僻字，但他没有念错任何一个同学的名字。
十来分钟后，他点到最后一个人。
“弦思。”
小姑娘举手，杏白色手套晃了晃，同时带着一声清脆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