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烛光摇曳,暖意流动。而孟云娇被他抱在怀里,贴着他跳动的胸膛,心头却惴惴不安起来。
他又听到了——这男人怎么总爱听墙角呢?
上一次他见到她私会君骏译时,便发了极大的火气,将她抱回玉梅宫后,还拿了红绸子来绑她。
这一次,不晓得他撞见她跟君骏译在密林说话,又会怎么想。
毕竟这男人的醋劲与占有欲,她倒是见识过了……
“娇娇儿。”
也便在她走神之际,他喑哑的嗓音也自她耳畔响起了。
她茫然地一抬头,恰好撞进他灼热的眸子中——她也便在这时才发现,自己被他抵在了桌边,他扣着她的腰轻轻一抬,竟将她抱到了桌上去。
“欸……”孟云娇吓了一跳,伸手便抱住了他的脖颈。他却低吻着她的眼角眉梢,低声问她:“娇娇儿,你方才说的话,能否再对我说一次?”
话落,他已含住她唇瓣。
深深浅浅的吻着,仿佛是对待什么珍宝一般的。
孟云娇被他这股温柔闹得心痒,勾住他脖子与他缠绵一阵后,终于与他分开,低低喘息道:“你想听什么?”
君晟尧不语,定定地盯着她。那黑眸灼灼,又染着星火,仿佛是要吃人一般的。
孟云娇被他这眼神烫得心尖发颤,轻捶他一记后,扭过头枕在他肩上了:“你是……咳,听着了吗?听着我说,我打六年前便喜欢你了?”
君晟尧合上眼,吻住孟云娇如玉的耳廓,含着口中轻轻缠绵着。喉头滚出的三个字,低哑又灼热:“真的吗?”
真的吗。真的吗。
只这么三个字,却被他含在口中,仿佛问着。而字字滚烫,都像是在那烈火中滚出一遭似的。
落在孟云娇这儿,不光烫得她心尖发颤,便是这纤细的身子,也微微颤着。她勾住他的脖颈,小声嘟囔道:“自然……是真的。”
他呼吸便更灼热:“……为什么?”
她身子颤得愈发厉害,躲开他的唇要跑,却被他抱住腿弯,硬生生盘到了自个儿腰上去。
她自知躲不开,也索性不挣扎了,抱住他的背,低低说道:“我喜欢你,没有为什么。”
又报复性一般的,啃了一口他红热的耳廓,续道:“我说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想起来了,我便是从六年前便……咳,便喜欢你的。”
她忘了是那一日记起这事的了。
但她记得,她记起这事时,心头掀起惊涛骇làng,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素来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绿茶。她骗所有人,所有人也骗她。
她以为,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便如同,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将她放得多重要。
而直到她想起这一切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不是个没有心的,而他,一直都在她心上。这时间久到,连她自己都忘了。
想到这儿,她莫名一阵鼻酸,伏在君晟尧肩头,伸手又捶他一记后,抱怨道:“我先前不是说过了,而你始终不信。”
君晟尧被她这么一打一骂的,整个人也终于从震惊中抽身了。
倒也不能怪他。
这事有多不可思议,只怕没人能体会。而当这件不可思议的事,被她亲口证实时,他除了怔愣下来,红热酸涩得厉害。竟没有别的主张了。
久久后,他终于低笑一声,喃喃道:“信,我信。”
话落,他捧住她的脸,又一次深吻了下去。另一手也抬高她的臀,又与她jiāo融在了一块。
他信的。他信她爱他,信她真心实意地想同他好,更信她,如烙铁一般,深深印在他心口。
每每想起她,他心口便灼热一片,久久未能平息。
却说这男人情动起来,还当真是不得了。
孟云娇先前以为自己算是见识过了,到得如今来,她骤然惊醒,原来先前那些完全不算是什么。
他这一遭情动起来,便握住她脚踝,生生在桌上要了起来她。
这动作容易发力得很。她被撞得支架不住,呜咽着往这桌子边缘缩去。他竟也由着她!
只不过到了这桌子边缘,险些摔下去之际,他又托住她的腰枝,将她压到墙上去了……
如此反复着,到得第四次来,她双腿发颤,哭得眼睛红红的,终是忍不住呜咽求他:“别了。我受不了了……”
而君晟尧只凝眸盯着她,眼神迷离,侵略性却丝毫不加掩饰!
受不了了。
她这般看着他,这般求着他,又这般说着喜欢他,这才是叫他受不了。
于是握住她的脚踝,他又深深浅浅的要起来她。
直到最后一次他在她那儿结束后,她哽咽骂了一句“混蛋”,终是脑袋一歪,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