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继而瞪大了眼睛,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皇、皇上!”
孟云娇一愣,也回头看去,只见君晟尧一袭玄紫衣袍,正寒着一张脸,步步走来。
看那样子,应该都是听着了。
不过听着了,便听着了吧。孟云娇无奈一叹,笑吟吟地看向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唤他:“尧哥哥。”
君晟尧视线扫过来,视线却冷极了。
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一路往殿中拖去。
砰一声关上门,他狠厉地瞪向她,冷冷嗤笑道:“朕或许,应该将外头的太监,都换成宫女才是。”
孟云娇迎上他的视线,倒是莞尔一笑:“咦?难道尧哥哥,便不会吃女人的醋?”
倐地,君晟尧攥紧了她的手腕,胸腔涌动的怒意竟难以压制。
她还是这般,笑得明媚,刺眼,叫人恼怒!
“孟云娇,你对朕可曾有——”君晟尧正磨牙说着,却感觉腰腹一热,竟是她细滑的手探了过来!
“……嗯。”他满腔的怒火无从释放,只是从喉头滚出艰难的声音,“娇娇儿。”
孟云娇听着了,轻轻一笑,另一只手将他轻轻一推,便压得他倒在chuáng榻上。
而她趴在他胸膛,隔着布料揉弄他,“舒服吗?”
温软的话,就着热气钻进他耳廓中。他只觉一阵苏麻,喉头滚出一声低吟后,终于释放出来。
“尧哥哥说我反复无常,其实你也是啊。”孟云娇眨眨眼笑道,“方才还叫我孟云娇,如今改口又唤起我娇娇儿了。”
孟云娇微笑着看他,琢磨着既然都摊牌了,她也是不必再装了。于是她歪头问道:“尧哥哥,在你眼里,我究竟是孟云娇,还是娇娇儿?”
君晟尧呼吸渐稳,凝眸看向孟云娇。不知怎么,他真是见不得她的笑。太过刺眼了。
合上眼,他喉头滚动,“……你们是一个人。”
他固执地这么觉得。无论是六年前的娇娇儿,还是六年后的孟云娇,即便是年纪对不上,可他觉得,她便是她,无论是十六岁还是二十二岁,都是她。
他不会认错她的。
孟云娇听了却是轻轻一笑,下颌轻蹭着他的肩头,幽幽叹道:“是么?尧哥哥,你说,你那位娇娇儿,要是知道你在别的女人身上泄了身,会怎么想呀?”
问完又摇头,轻声笑道:“不过,这也难免啊。你到底是男人,总不能一辈子给她守着,是不?”
君晟尧身子猛地一僵,方才那点暧.昧气息登时烟消云散。而他眼底那抹血色,却是愈演愈烈,恨不得喷薄而出!
他捏紧她的肩头,将她推远一些,然而那双染着血色的眸子,却死死盯住她。
孟云娇像是被吓着了一般的,忙眨眨眼,又换了个话头:“不过说这个了。尧哥哥方才问我什么?我对尧哥哥可曾有什么?”
君晟尧眼中的怒意更甚。他方才想问她,她对他可有半分真心。
然而如今,他不必问了。
咬住她细滑的脖颈,他怒声道:“朕有时候真恨不得,杀了你。”
说罢,倐地起身,连适当的整理也没有的,迈步便出了这屋子。
像是一刻也不想见到她。
孟云娇倒是觉得好笑,半撑着脑袋坐起身来,瞧着他离开的背影便在琢磨着,这人既然这样不想同他呆在一块,又何必要将她囚在这玉梅宫中呢?不是自找苦吃?
不过想想也是。他将他同娇娇儿的回忆,通通囚在了玉桃宫中,又将她这个替身,囚在了这玉梅宫中。
倒也不晓得,他将自己囚在了哪里。
嗤地一笑,孟云娇忽地抬起了手来。
烛光下,手中令牌泛着淡淡的金光。而她素手葱白,还带着方才染上的腥热。
这是方才,她趁着君晟尧意乱情迷间,从他身上顺下来的。
【宿主,】二三三见状,忍不住出声问道,【您不打算继续完成任务,离开这里了吗?】
孟云娇只盯着那转悠的令牌看,久久后才轻叹一声,问道:“君骏译若是死了,我会不会也被扣光生命值,死掉呢?”
☆、bào君病娇值+90
bào君病娇值+90
这一日过后,君晟尧又将她晾在了这玉梅宫中。
又不想见她,又不许她走——倒也是个古怪的男人。孟云娇暗自觉得好笑,正抬手揉了揉眼睛,便听得苏福来的声音传来。
“娘娘,皇上请您去乾坤宫。”
唔?放她出去了?
缓缓放下手,孟云娇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万寿节,君晟尧二十二岁的生辰。
半个月以前,她还送了他生辰礼物。
搁下手,眼前模糊得严重,孟云娇倒也没多管,任由他们将自己抬去乾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