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唏嘘道:“我这茶楼,便是靠着这次减免赋税兴起的。不然靠着以前那压死人的赋税,我早就饿死咯!便也就是从那一年起吧,我觉得这人必定是个做实事的皇帝。”
孟云娇听得莞尔,伸手轻轻捏了捏君晟尧的手心,还用气音同他说:“你听啊。”
君晟尧沉下脸,只作不闻般的端起了茶杯,然而耳根子泛红,显然是听着了。
“嘿嘿老板娘您还是算马后pào了!”
店小二提着茶壶,乐乐呵呵的走来:“想我!我一早便晓得他是个骁国的未来的希望!你们还记得皇上出生时发生了什么吗?”
“嚯!七星连珠,昼夜难分,如此持续了整整七日!到得皇上呱呱落地那时,登时云开雾散,朝阳东升!道长预言:此乃骁国希望,定能给骁国带来太平盛世!”
“也便是因着这个,当时的永康帝,也就是当今皇上的皇爷爷,当即下旨封他为储君,笃定他能为骁国带来希望!”
店小二说得龙飞凤舞,君晟尧这耳根子却是愈发的红了。
他捏紧茶杯,哼了一声道:“江湖迷信,你们也当真。那分明是一个残bào不仁的昏君,人人得儿诛之!你们这般夸他,也不怕闪了舌头。”
话音落下,茶楼众人齐齐朝君晟尧看来——只不过那眼神,分明都是冒着火星子的。
“你是打哪来的?张口便污蔑人家是昏君,也不怕烂舌头!”
“你是不是骁国的?我骁国的皇帝也容你诋毁?!”
“你该不会是东岳国派来,故意抹黑我们君主的吧?告诉你没用!我们跟我们君主好着呢!你一边凉快去!”
老板娘这时也哼声走来了:“这位客官,麻烦你让让。店小,容不下您这尊佛。”
君晟尧:“……”
孟云娇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君晟尧:我就是皇帝。
茶楼一众人等:呵,谁信?
☆、治愈病娇第二天
治愈病娇第二天
君晟尧也懒得多言,留下一锭银子后,便带着孟云娇疾步走了。
孟云娇忍了又忍,终于在走远茶楼后,捂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
君晟尧拧眉过来瞪她。孟云娇迎着他的怒气,努力憋了憋,但还是忍不住,又是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
压着火气,君晟尧不再管她,独自往前走着。
孟云娇仍在乐着,加快脚步跟上他:“不过尧哥哥,你为什么呢?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咒自己?这话任谁听了都会不快啊!”
“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说你不好,说你人人得儿诛之这种话,我定然会想打爆他的狗头的。”
君晟尧压低眸子,又是回头瞪她。她却哎哟了一声,嘟囔道:“我崴脚了。”
“……”
君晟尧迈步过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孟云娇伸手勾住他脖子,靠进他胸膛嘻嘻一笑。
“唔,尧哥哥,你的心是长在右边的,是不是?”
君晟尧仍是沉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没搭话。
“是的吧?我感觉到了。”孟云娇莞尔一笑,将耳朵靠近了他心脏的位置去,“啊,旁人都说皇上是个没有心的,可我知道不是。我们尧哥哥,只是心长在了右边而已。”
君晟尧听出她意有所指,然而唇角紧绷着,没有半分笑意。他吐出一口重气,低声问道:“那么你呢?你有心吗?”
“有啊。”孟云娇眨眨眼,捂住心口笑道,“心里都是皇上。”
君晟尧也勾唇笑了,只是笑容讥讽得厉害,“孟云娇,你是当真忘了。所以,你才会叫我去买那个香球。”
“你根本不记得,这是六年前,我送你的定情信物。我说,以这香球为媒介,待我长大,娶你为妻。”
彼时夕阳西下,远方雪山消融,小道旁静得只有他们二人。
他眯眸,神思仿佛回到了六年以前,“可你那时,竟然很慌。你说你不能收,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便是在那时,君骏译过来,将那香球抢了去。”
“我那时十六,当真是不解的,我送你香球你不要,被君骏译抢去后,你却又叫我别追。”
垂眼,他看向怀中的孟云娇。她如今的相貌,与六年前一模一样。
“直到后来,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被邪祟派来的,刻意来接近我对我好,待我好转了不再有自杀的念头了,你便要走了。”
“你从未想过要为我留下。你也从未对我有半分真心。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离开我,离开这个地方,是吗?”
君晟尧声音轻极了,牵动薄唇间,笑容惨淡又无奈。
孟云娇心口一痛,攥住他衣襟道:“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