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狗男人·晟尧:……
乌云渐出,将皓月遮挡了个严实。
灰蒙蒙的天中,明月只隐隐透出一点光亮来。
孟云娇醉了个糊涂,恍惚间感觉自己被周嬷嬷扶回房去了。然后听见一把低沉的嗓音贴着她耳廓问道:“要洗漱吗?”
“唔?”
孟云娇蹙眉,红着脸朝那声源看去。
眼前雾蒙蒙一片,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男人正坐在自己身后。那男人面如刀削,棱角分明亦俊朗无双,眼眸低沉着紧紧锁住她。
然而在他右颊处,竟有一处刀痕。
那是——
她一眨眼,眼前却再度一片雾气,什么也看不清了。
“不洗了吗?”君晟尧抱着她上.chuáng,“那便歇息。”
“不……”眼见他放下自己要走,孟云娇心头竟升起一股慌乱,伸手便抱住了他的脖颈。
“你要去哪儿?”她窝在他脖颈,跟小猫一般轻轻蹭着。
君晟尧被她这么蹭得口唇gān燥,拧眉推开她一些,却又被她抱了回去。
“我问你去哪儿?”孟云娇含糊不清的问着,“还有你的脸,怎么回事?谁给你划的?还是……”
她眉头拧紧了,气得质问他:“还是那朵白莲花给你挠的?”
君晟尧被她闹得心猿意马,但实在不想在二人关系方和睦一些,便又去折腾她。
他怕又把人折腾跑了。
“……你别动。”他深吸一口气,压着邪火说道,“你再动,朕,便……”
便什么,他也说不清。
“你还没回我话呢!”孟云娇醉得迷糊,气得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双手捧起他的脸,便又想去看他脸上那道伤痕。
然而眼睛实在看不清,怎么看都是雾蒙蒙一片。
“哪儿去了……”孟云娇嘟囔着,又凑近他一些,伸手去摸。
她身上温软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香送道他鼻中来。他心神一dàng,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叫她贴紧了自己的身子。
她被她烫了一下,茫然抬起来头。瞬即撞进他瞳孔中去。
他再也忍不了,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地便吻了上去。
chuáng幔落下,呼吸声混着亲吻的声音jiāo缠不休。而孟云娇被他亲得晕晕乎乎之际,听他低声同自己解释:
“朕没怎么见她。问了几句东岳相关的,便叫她退下了。”
“至于封妃一事,无稽之谈。”
“娇娇儿,朕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个。”
她醉得迷糊,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满脑子只有一个混沌的念头——他的脸是怎么了?
翌日天大明,刺眼的阳光晃进屋中。
孟云娇拿手挡住脸,朦胧间清醒过来。昨日的一幕幕也浮上心头。
昨夜,君晟尧来了吗?还贴在她耳廓,哑声同她说自己在转好了,叫她再给他一些时间。
是……有这么一句吗?
她努力回想起来,动了动腿间,却感觉一阵酸疼滋味。她小脸刷的便红了……
这狗男人,又在她腿间做那事……
不过到底,没舍得要她。
她这厢胡思乱想着,周嬷嬷与彩云已经进屋来。彩云服侍着她起身,周嬷嬷也在一旁念叨着。
“唉娘娘,今个儿传来消息,说是东岳那边的兵器库昨夜被人炸了。东岳那边还派人来问罪,说是大骁做的。”
“哦?”孟云娇微微一惊,“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还能怎么说?”彩云噙着笑道,“奴婢听殿前的说,皇上一问三不知,表示自己对此不知情,不清楚,那群人也不是骁国的。”
彩云扑哧一声乐了,周嬷嬷也跟着微笑。
孟云娇忍俊不禁,歪头琢磨着,君晟尧向来是个不怕事的,与东岳开战一事,只怕他也正在计划着。
如他所说,犯我大骁者,虽远必诛。
不过可怜了宫里那位东岳的郡主,也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欸听说那位白莲郡主今个儿得知消息,慌得不得了,忙去殿前问东岳有无伤亡的。结果皇上啊——”
彩云笑意都藏不住了:“皇上是个无情且心冷的,直接便扔给她一句话了——‘你要真关心,便即刻回东岳,也可看个清楚’。”
“那白莲又慌了,直说不回去,说要守在皇上身边。”
周嬷嬷叹了一声,给孟云娇梳着青丝道:“也是个不死心的。”
话音落下,便听得外头彩玉传道:“娘娘,白莲郡主来了。说是来给您请安。”
孟云娇微微诧异,与周嬷嬷对视了一眼。
奇了怪了,这小白莲竟还敢送上门来?也真是没见识过她满级绿茶的厉害。
唇角勾起一抹笑,孟云娇启唇便让人将这朵小白莲迎进来了。
庄白莲进得殿来,恭恭敬敬地给孟云娇行礼问安,末了,还拿出自个儿从东岳带来的脂粉,赠予孟云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