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胸口碎大石的男子旁边的小女童忽然嚎啕大哭,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往下落。肉嘟嘟的小手一指季临:“他险些,险些杀了我爹爹!”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季临如同书中的孔乙己般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我被这个坏人强行抓在这里卖杂技很久了,爹爹本想来救我,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踢我爹爹!”
女童哭喊着去推了季临一把,又在他衣衫上挠来挠去,被那个方才还垂头丧气的男子一把搂在怀里:“我儿命苦啊!是为父不能好好保护了你,你娘年纪轻轻就早逝……”
“停下!”
那知府气的不行:“要撒泼就给我滚,要好好理论就去公堂上,在街上像个什么样?”
“回官爷的话,百姓们都在这里看着,我也只是一平头老百姓,实在没那胆子进官府啊!”男子抹了把眼泪,又看了怯怯缩缩的碎大石男子与季临一眼,“还请父母官在此审理,我当知无不言!”
林肖玦看了季临一眼,嘴角冷笑不自觉又漫上:“两位姑娘怕是见不得此景,我护送二位回去歇息吧。季公子是王公贵族,不会有大碍的。”
“王公贵族又如何,王公贵族就能仗势欺人了,天下没有王法?”
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声,立马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应和起来。季临面色不大好,没想到好心救了人还被反咬栽赃一口,也不想在更多人面前丢了脸面:“苏小姐与李小姐请回吧,今日之事季临自会处理得当再回去。”
“林公子做事有欠考虑,我们都是季公子的证人,怎能说走就走?”
李云霏有些不满地看了林肖玦一眼,她向来是个热心肠,最看不得这样的事。
“我也正好有几个问题,想与这几位交流一下。”
苏锦莲也表明立场。
且不说是不是季临遭难,只要能气到林肖玦的,她现在必定是做的越多越好,最好先能把他气得累了病了,少出现在自己面前才清静!
林肖玦如她所愿,果真气得不轻。指甲狠狠抠住掌心,竭力忍着才不让愤恨的目光投向季临。
“这位小妹妹,为何之前来的路上一路平静,到了衙门又忽然变了模样呢?”
苏锦莲笑眯眯地看向小女孩,脑筋一转,立马又补了一句,“千万别说什么你到了衙门见到知府大人才有勇气这样的话,太虚假了。衙门一般都是白天才开放,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位知府大人一定会过来呢?”
小女孩欲要脱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