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唐梦雅又说了些什么,纪蓝蓝是听不到的,因为她端起餐盘,起身离开了,她也不知道,刚刚觉得还没有吃饱的她,在听了唐梦雅说的那些话后,突然就饱了,吃不下东西了,索性她就决定离开。
纪蓝蓝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食堂里。
苏禧年盯着纪蓝蓝的身影,在她的身影消失后,他也忽然站起了身,朝着食堂外面走了去。
乔然塞进嘴里最后一口肉,很快追了上去。
苏禧年走的步伐很快,像乔然这样的大男人,还是迈着大步子才追上了他,更别提穿着高跟鞋的唐梦雅了,在她快要跟上苏禧年的那一刻,苏禧年乘坐的电梯门,已经关闭了。
被阻隔在门外的唐梦雅,恨恨地瞪着上行着的电梯数字,整个面容都扭曲了起来。
他今天又来给去苏禧年送午餐,却被她买通的助理告知,从来都不去食堂吃饭的苏禧年竟然破天荒的去了食堂吃饭,她知道后,就赶了过来。
她一直都知道,苏禧年平常只会在外面的餐厅里用午餐,或者是直接回景园,那里会去什么公司的食堂吃饭,苏禧年不去食堂吃饭的主要原因是,他有很严重的洁癖,食堂是个各色人都会去的地方,干净程度可想而知,而重度洁癖的苏禧年,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吃饭?他去那种地方吃饭,一定有个特别的理由。
在食堂里,她见到了苏禧年,并没有急着过去,而是看了看他的周围,在看到纪蓝蓝的那一刻,她瞬间明白了所有。
她装作没有看到纪蓝蓝的样子,故意坐在了苏禧年的对面,遮挡住了苏禧年老纪蓝蓝的视线,在她坐下的那一刻,她明显的看到了苏禧年轻微蹙了蹙的眉头。
尽管知道苏禧年不喜欢话多的人,她还是努力的找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跟苏禧年搭腔,她想了,苏禧年理不理会她没有关系,只要纪蓝蓝能够听到就好了。
在她说话的期间,她偷偷朝身后的纪蓝蓝看了好几眼,六年不见,纪蓝蓝比她想的要沉得住气多了,她不再是当初那个一点就炸的被苏禧年呵护在手心里的小女孩了。
可她依然对自己有信心,六年前,她就能让纪蓝蓝乖乖离开苏禧年的身边,六年后,她也依然可以!
听到纪蓝蓝的咳嗽声,她装作才看到她的样子,对她关心了起来,但她也就紧紧说了一句而已。要是可以,她希望的是纪蓝蓝下地狱,怎么会希望纪蓝蓝没事呢。
知道纪蓝蓝的心思乱了之后,她再接再厉,继续冲着苏禧年找各种各样的话题,果然,纪蓝蓝忍受不住走了,尽管苏禧年也走了,但她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
想到这里,唐梦雅扭曲的脸庞,渐渐变得正常,她看了一眼已经到达了顶层的电梯,勾唇一笑,转身朝公司门口走了过去,
...
从食堂出来后,纪蓝蓝没有着急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而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洗了一下手,补了一下妆,才回去。
下午的时候,祖宗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一过来,就朝她走了过来,十分夸张地看着她:“蓝蓝,你受苦了。”
纪蓝蓝:“……”
她知道祖宗有时候会很中二,所以就没想理会他,继续看电脑了。
祖宗说的更悲情了:“蓝蓝,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工作上的疏忽,你能不能别和夏菁菁说,他万一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他们那些人,真的太没有良心了,你说,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正当祖宗还在义愤填膺的时候,终于不堪其扰的纪蓝蓝,扭过了头,看着他:“你想要说什么?”
祖宗这才收起义愤填膺的样子,冲着纪蓝蓝正色道:“蓝蓝,是不是有人让你做策划部才应该做的工作啊?”
纪蓝蓝瞬间明白了,她指了指电脑屏幕,开口:“你说的是这个吗?”
祖宗看都没看电脑一眼,他压根就不觉得纪蓝蓝能做出个像样的策划案。他在学校里学了那么久,又在公司历练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每次做的策划案都能被他表哥打回去,重做。
纪蓝蓝学都没学过广告策划,因为他对她做出来的策划案更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祖宗心里在吐槽了一下让纪蓝蓝做策划案的人之后,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苏禧年对他说的那些话。
“纪蓝蓝为什么在做策划部应该做的事?她手里的策划案交给你,两天之后,交上来。”
祖宗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他今天过来就是不让纪蓝蓝再做策划案的,想到这个的任务,他赶紧冲着纪蓝蓝说道:“这个策划案你不用管了,我会来做。”
纪蓝蓝指了指自己花了将近两天做出来的成果,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祖宗:“你真的不打算考虑看一下吗?”
“不用……”祖宗的视线不自觉地朝电脑屏幕上瞥了过去,他嘴里才吐出不用两个字,然后就惊讶地闭上了,趴在电脑屏幕上看了起来。
纪蓝蓝见祖宗突然很有兴趣的样子,给他让了让位置,翻看起了桌上的资料。
她在华盛的那两年,做过不少的策划案,这次的策划案虽然有些棘手,只要她肯花心思,还是不成问题的。
片刻后,祖宗惊讶地叫了一声:“太完美了。”
一想到策划案完成了,祖宗激动的都想要拥抱纪蓝蓝了,可以想到每次他稍微距离纪蓝蓝近一点,他表哥就用快冷的冻死人的眼神看向他,他就及时的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激动。
纪蓝蓝抿唇一笑,她对她做出来的东西可是有很大的把握的。
祖宗那些纪蓝蓝做成的策划案,屁颠屁颠地坐电梯跑到了苏禧年的办公室。
苏禧年在大致看过之后,第一次没有让祖宗拿回去重做。
...
接下来的几天,纪蓝蓝都是在食堂吃的饭,依旧和那天一样,她每天中午的时候,都会遇到苏禧年,就像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食堂吃饭那样,他坐的位置,跟她坐的位置,仍然隔了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