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珀像是丝毫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秦末推开,他一瞬间酒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像是要说什么。
秦末没有等到他开口,眼神冷冷地看着他,质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她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地扎进了何珀的胸膛,他的心底,泛起了一抹疼痛,让他整个人,都身子不稳地险些,栽倒在地上,他扶住了路灯,才勉强让自己站稳。
他的眼睛,突然红了一下,开口的语气,也低声下气,他从来都没有那么低声下气过:“小末,你能不能不要和我分手,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给你一个好的未来的,你再等……”
“好的未来?”何珀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末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伸出手,指着他,语气阴冷:“你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一个好的未来,未来呢?未来在哪里?你都努力了好几年了,你的未来,还是看不到,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
听着秦末的话,何珀原本因为喝了酒而有些泛红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他高大的身躯,在此刻看起来,孤单的可怜。
原来,他没有钱,真的可以就这样容易失去一个他喜欢的人的,难道就因为他没有钱,她就一点都不喜欢他了吗?
人,怎么可以,冷血现实到这个程度?
“何珀,有些绝情的话,我已经说了很多了,我已经不想说了,你明白吗?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尽管在你的心底,我是一个现实的女人,那也无所谓了。”秦末脸上狠厉的表情不仅没有变一点,反而隐隐加深了不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了,你适可而止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再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了,否则我回报警的,我们之间,到此结束。”
秦末绝情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苍白到透明的何珀,突然看着她,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他的笑,孤寂,凄清,又夹杂着一丝嘲讽,让着原本准备离去的秦末,愣在了原地,不解地问出了口:“你笑什么?”
何珀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又笑了一会儿,笑声嘲讽,可悲,直到他笑够了,他才停了下来,盯着秦末,一字一句地开口:“我笑什么?我笑,我那么多年付出的感情,都喂了狗,不,是喂了比狗都不如的人。”
听到他骂自己是狗,秦末的脸色当即变得很是难看,她垂落着的指尖,一下子紧握成拳。
何珀像是没有看到她变的扭曲的脸一样,依旧讽刺地说着:“秦末,你要跟我分手,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当初有眼无珠,是人是狗分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
秦末的脸,一下子扭曲的变了形。
何珀的话,还在继续:“不过,这件事,倒给了我一个教训,让我之后,见到你这样势利的女人,都要记得,好好擦亮自己的眼睛。”
说完,何珀便闭了嘴,在秦末愤恨地注视下,抬起脚步,冲着一旁的马路,走了过去。
他刚走了两步,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转过身,冲着秦末丢了一句:“祝你以后找到的,都是像我这般无能的人”,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盯着何珀离开的背影,秦末忍不住加大了指尖的力道,长长的手指甲,狠狠地陷进肉里,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看向何珀的眼神,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阴冷。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何珀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她才收回视线,她花了一分钟的时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才踩着高跟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回了酒店。
秦末回来的时候,玩麻将的人,依然兴致很高,她环视了一下屋里,想要坐在祖宗的身边,却看到祖宗正坐在角落里,和别人正玩着游戏,他的旁边,已经没有了位置,她便走到了纪蓝蓝和夏菁菁的身边坐着。
闭着眼睛的纪蓝蓝,察觉到有人坐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到是秦末后,她又懒懒地闭上了眼睛。
夏菁菁正在玩游戏,也没有时间理会秦末,秦末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开始趁着夏菁菁等着游戏加载的时候,找起了话题。
“菁菁,蓝蓝睡了多久了?”
夏菁菁眼睛不离手机的回:“睡了有一会儿了。”
秦末“哦”了一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纪蓝蓝,没有再说话了。
不知不觉,都已经快十一点了,玩麻将的和玩游戏的,仿佛还没有玩够似的,有人又提出准备去ktv嗨唱一晚上。
本来他们在玩麻将的时候,纪蓝蓝就熬不住,想要回去睡觉了,此刻听到他们说,要去ktv,她便找了个借口,脱离了她们。
祖宗和夏菁菁,还有秦末,都去了ktv。
纪蓝蓝和来时一样,乘坐的地铁,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地铁并没有多少人,她坐地铁,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了小区。
小区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有些静悄悄的。
纪蓝蓝沿着路,低头看着手机,因为在回信息,她的脚步有些慢。
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一个人,从她进了小区后,就一直跟着她。
她进了小区后,就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站在小区的门口,看到她进了小区,他也跟着进来了。
她走了大约两百米远的时候,发现那个男子,跟在她的身后,她还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明显地躲闪了一下,匆匆地拐进了一个道路里。
没过几分钟,她又听到了,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她故意一会儿走快点,一会儿走慢点,发现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也跟着她的步伐一样,时快时慢。
她被人跟踪了。
想到这里,纪蓝蓝瞬间有些惊恐,都已经这么晚了,小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而且,这里距离保安室,还是有些距离的,她被人跟着,还不知道那人想要干什么,心底突然就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