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洛辰被苏禧年的话,吓的莫名一颤,他在m市这么有权有势,甚至他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却还是对他的话,慎重了起来。
男子的眼神,太过冰冷,看他就犹如在看一个死物一般,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欧洛辰,后背脊椎上爬上了一抹冷意。
在灯光的照射下,架在他脖子上的拿把刀,闪闪发着光,他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更是忌惮了不少。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哎呀,蓝蓝,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正当空气陷入一片死寂的时候,一道惊讶的温柔女声传了过来。
躲在暗处的秦末,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救纪蓝蓝,她虽然只能看到男子的背面,却惊叹不已。
男子身形挺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更是足以让任何人向他臣服,即使一个简单的持刀动作,也能衬托得出他冷厉清俊,雅致高贵,气宇不凡的气息。
这个男人是谁?他和纪蓝蓝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秦末悄悄往苏禧年的身上看了好几眼,仍旧惊讶地说着:“他,他手里怎么有把刀?”
她的话,不大不小,但刚好能让餐厅里的人都听到,因为苏禧年是背对着众人的,所以众人都看不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秦末这么一说,众人都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欧洛辰被苏禧年身上的冰冷气息,压的就快要喘不过气了,他不想洗就这么轻易认输,无关乎纪蓝蓝,而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尽管他的额头上冒了不少的冷汗,他还是强行让自己对上苏禧年的目光。
他不能就这么认输,虽然面前的这个男人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但在这m市,除了nl集团的掌舵人之外,就是他说了算。
这么一想,欧洛辰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他迎上苏禧年的目光,也多了分不屑的气势:“纪蓝蓝是你的什么人?你这么护着她,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禧年没出声,俊脸上一片冰冷,凝视着欧洛辰的凤眸,夹杂着淡淡的嗜血光芒。
下一秒,“咔嚓”的一声脆响,欧洛辰拉过纪蓝蓝手腕的那条胳膊,一下子被苏禧年掰断了,剧烈的疼痛让欧洛辰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苏禧年也松开了对欧洛辰的钳制,任由欧洛辰捂着他那条胳膊痛苦的嘶叫。
在场的所有人都快被吓傻了,秦末最先反应过来,她赶紧跑到了蹲在地上嘶嚎的欧洛辰的身边,焦急地问道:“欧总,您怎么样了?您别吓我啊?”
纪蓝蓝也很震惊,瞳孔都张大了,她呆呆怔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再有下次,不止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苏禧年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扯着纪蓝蓝的衣领就朝餐厅的洗手间里走去。
他的力道很大,根本容不得纪蓝蓝有任何的反抗,她只能被他拖着朝洗手间里走去。
他的脚步又急又快,虽然洗手间并不远,可她还是因为跟不上他的步伐,脚步踉跄了好几下。
她被他扔在了洗手台上,在她还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她的手就被伸到了冒出冰冷的水的水龙头之下。
冬天的水,总是那么的冰凉,虽然也有热的,但显然他把她拉过来的这个水龙头,并不是热的。
猛然一接触凉水,纪蓝蓝的手指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要把自己的手伸回去,一双更快的手,赫然抓住了她的两只小手,把她的手按在了冰冷的水中。
纪蓝蓝的指尖,又哆嗦了一下,连带着她的牙,都泛着止不住的冷意尽管她很想挣脱开那只大手,把自己的手从冰冷的水中解救出来,但他按的实在是太紧了,她完全就动弹不得。
那双大手,狠劲地搓着她的手,好像她的手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一样。
因为他搓的太过用力,又加上冰冷的冷水不停地打在她的手上,一向怕冷的她,心底就窜出了一股怒意。
“苏禧年,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苏禧年给她洗手的动作仍然不停,并用身体固定住她的身体,让她想挣扎也挣扎不了。
“脏。”过了一会儿后,从他嘴里吐了一个“脏”字。
纪蓝蓝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飙升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她的手脏吗?她的手脏不脏关他什么事?
那一瞬间,本来安静下来的纪蓝蓝,突然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她觉得苏禧年刚才说那些话,就是在羞辱她,既然他嫌她脏,那她走开就是了,用不着他给她洗手。
然而,对她来说,用尽全力的挣扎,在苏禧年的眼里,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给她洗手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了。
纪蓝蓝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手这么疼过,钻心的疼,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得的手,外面的一层皮都快被搓掉了,即使这样,她的手握成了拳,她知道,她是以这种方式不让自己崩溃。
片刻后,苏禧年又来来回回给纪蓝蓝洗了几遍手,打了好几遍洗手液,这才拿起纪蓝蓝白嫩纤细的手,看了起来,眼底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够了吗?”纪蓝蓝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说话的声音有些委屈。
明明是欧洛辰先抓了她的手腕的,她挣扎了,只是她挣扎不开,苏禧年凭什么这么对她?
他们现在只是普普通通的陌生人而已,除了陌生人什么都不是,他有什么资格在不顾自己意愿的情况下,给她洗手。
苏禧年微微一愣,眼底浮现的那抹笑意,如潮涨潮来的海水一般,飞快的褪去,眼底的暗色,瞬间涌动了起来。
他盯着纪蓝蓝的眸,黯淡无光,深邃幽暗,身子也缓缓靠近了纪蓝蓝,甚至有一瞬间,纪蓝蓝觉得她很有可能会被苏禧年伸手掐死。
洗手台处的空气,瞬间降至到了冰点。
过了一会儿,苏禧年突然收回了目光,轻笑了起来:“也对,你十八岁的时候,就想爬上我的床,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自爱可言。”说完,他就迈着步子,姿态优雅地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