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聂玉茹的脸上再已没有了笑容,有的只是面无表情。远处的聂天睿抿抿嘴打量着聂玉茹,当年的小姑娘在不经意间已经长大。
“少主,几位夫人已经进来了,很快就要到前厅了!”展眺提醒道。
忽然聂天睿有种冲动,“全部送回各自的院子,开宴席!”
“这,诺!”展眺转身离去。
对于聂天睿的作风,宾客窃窃私语,“怎么回事啊,连堂都不拜啊!”
“就是就是,还是少说点,毕竟是皇子!”
“…”
聂玉茹有些纳闷,拉着过来的婢女问道,“怎么回事,少主怎么不拜堂了?”
“回小姐的话,不知道什么事情,各位夫人已经送回了各自的院子。”婢女恭敬地答道。
“知道了,去吧!”
“诺!”
“聂天睿,你搞什么名堂,这不是给几位新人狠狠地打了个耳光吗?”聂玉茹抬头望去,那个冷酷无情,心里专横跋扈的男人。
“各位,今天是天睿大喜的日子,首先感谢大家的到来。因为路途遥远,几位夫人在途中偶感风寒,拜堂的事情只能留到以后…”
就算宾客心里有疑惑,他们也不敢造次,“恭喜善德王!恭喜各位夫人!”
“多谢!”
“来来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一定要喝的善德王哭!”耿将军爽朗的笑着。
“好好好!”众人附和道。
俗话说的好,酒能壮胆,几杯酒下肚,一个个的不在是平时的战战兢兢,一本正经。
耿将军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地过来,“王爷,末将敬你!”
“多谢将军,以后天睿还要仰仗将军!”聂天睿端起酒杯。
“王爷,末将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耿将军行着大礼。
聂天睿急忙扶起,“将军这是为何?”
“我曾经是聂王爷的兵,上战场流泪流血,甚至于丢了性命,我们都不怕。可是就怕官场,我们是军人粗人,可是没想王爷最后的结局,让末将心寒。”耿将军泪流满面,表情悲切。
“将军放心,你会有一天,为聂王爷洗清冤屈的。”聂天睿悄悄说道。
“真的?”耿将军眼睛睁得像铃铛。
“嗯!”聂天睿狠狠地点点头。
“末将感谢王爷,我愿意为王爷马首是瞻,保驾护航!”耿将军的忠诚让聂玉茹感动。
耿啸天掀开门帘的瞬间,腰上的刀也出鞘了,“大胆,什么人?”
“将军,才半天的功夫,就不认识我了?”聂玉茹取下斗篷转身笑道。
“茹六小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耿啸天冷冷问道。
“耿叔叔,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聂玉茹眼睛红红的。
“你,你是小郡主?”耿啸天不太确定的问道。
“嗯!”
“郡主,可算找到你了,末将见过郡主!”耿啸天激动的语无伦次。
“耿叔叔,快快起来!”聂玉茹急忙扶起。
“郡主,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就是找不到。”耿啸天哽咽。
“耿叔,当年我被李敖追杀,和爹爹娘亲走散了,后来六皇子救了我。”聂玉茹解释道。
“这个狗东西,上次我就应该宰了他,不过上天有眼!”耿啸天恨得咬牙切齿。
“耿叔,你是聂家军的事情,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聂天睿也不行!”聂玉茹叮嘱道。
“明白!想想我们聂家军,为聂家皇室出生入死,兄弟不知道死了多少。只是没有想到,到头来生死不明,让人心寒啊!”耿啸天摇摇头。
“耿叔,弟弟消失前和飞影叔在一起,我想他们和聂家军一定在一起!”聂玉茹咬咬嘴唇。
“飞影?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是王爷的贴身侍卫,竟然临阵脱逃。如果让我见到他,一定军法处置,不然太对不起王爷王妃,还有那些死去的兄弟了。”耿啸天气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耿说,不管飞影叔叔的事情,是父王当时吓了死命令带我们走,是我把他关到地道的。”聂玉茹解释道。
“郡主,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聂玉茹摇摇头。
“诺!”
“耿叔,我先走了,明天我要出趟远门。”聂玉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郡主,我派暗卫保护你!”
“不用,我这次就是想到处走走,如果可能的话去看看外祖父!”聂玉茹摆摆手。
聂天睿一身喜服,面无表情地站着,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
“少主,今晚在那个夫人房里歇歇?”廖伯硬着头皮问道。
“今天我累了,就在这里歇歇,你去告诉各位夫人,自己歇下吧!”聂天睿冷冷说道。
“诺!”
“什么?”
“什么?”
“什么?”
“廖伯,你说什么,少主今晚不来啦?”只有柳如烟似乎正常点,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表情。
“是的,如夫人,少主让你先歇歇!”廖伯恭敬地答道。
“谢廖伯,请照顾好王爷!”柳如烟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诺!”
胡嫣然疯了一样地把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睿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去了哪里?”
“禀然夫人,王爷在自己的院子里,一直都没有离开!”婢女吓得不敢靠近。
“站那么远干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啊,过来!”胡嫣然吼道。
“诺!”
胡嫣然在婢女耳边嘀嘀咕咕半天,“去吧,我等着你!”
“诺!”
相比胡嫣然的表现,徐乐儿淡定多了,“准备一下吧,我也累了,歇了吧!”
“诺!”
“夫人,然夫人砸了自己的房间,看起来很生气。”婢女走进来。
“哼!蠢货,就算砸了,也是自己的!”徐乐儿讥讽道。
“夫人,难道你不生气吗,今天是洞房花烛夜,王爷没有来乐静亭?”婢女不解。
“急什么,日子还长着呢,来日方长!”徐乐儿的眼神中那里有半分白天的虚弱。
“夫人说的极是,奴婢告退!”
“下去吧!”
“诺!”
望着黑漆漆的夜晚,徐乐儿一脸的阴笑,“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希望各位不要让本姑娘失望,徐乐儿拭目以待!”
“什么,她没事?”胡嫣然吼道。
“嗯,乐夫人已经命人歇歇了!”婢女点点头。
“徐乐儿,你葫芦里卖什么药?”胡嫣然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