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擎天一脸戾气地坐着,他始终想不明白谁闯入了自己的寝宫,按道理说应该是身边的人。可是今天看来他们都不是,因为利器伤的不轻,所以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王上,现在改这么办?”黑衣人低着头,没有人看清楚他是谁,看来聂擎天身边真是卧虎藏龙。也难怪了,那个帝王不惜命的。
“下去继续调查,王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到了如此地步。”聂擎天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诺!”
聂擎天紧紧盯着夜空,脸上的狠毒让人不寒而栗,也许这就是每个帝王阴暗地一面,老是觉得有人会害他们。
“睿儿,如果这次不是你,会是谁呢?你像极了当年的聂震,更像极了年轻时的我,让父王不得不防。”
原来聂擎天心里只有危及他王位的,一定是聂王爷和聂天睿,此刻地聂天睿正在水深火热中,焦急地等待着聂玉茹回来。
“小姐,少主没事吧?”展眺担忧地问道。
“嗯,没事,他很快会回家,这里就交给你了。”
“诺!”
聂玉茹说完消失在夜色中,深夜中的王宫阴森森地沉闷,聂玉茹悄无声息地躲过禁卫军,回到祈福阁。此刻她还要感谢聂擎天,要不是他,这里恐怕也是重兵把守,进去要费些功夫。
“咯吱”
聂玉茹匆匆忙忙进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打开暗格,“少主,少主!”
“茹儿,你回来啦?”聂天睿有气无力地问道。
“呀,怎么这么烫,看来伤口发炎了!”聂玉茹担忧地摸摸聂天睿的头,没想到头热的就像火炉。
聂天睿往聂玉茹的胳膊蹭蹭,也许有些寒气的缘故,他嘴里舒服地喃喃自语,“好舒服,是不是下雪了?”
“真是烧糊涂了,现在就算是秋天,也还没有到下雪的地步。”聂玉茹咬咬牙把聂天睿拖出来,幸好伤口只是一点点的发炎,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郡主,你回来啦?”跳跳推门进来。
“嗯,今天有什么发生吗?”
“嗯,王后娘娘窕窕姐都派人过来,说去她们的宫殿里。还有我们祈福阁,今天多了几个陌生人的宫人,他们时不时地往里面张望。”跳跳想想后答道。
“哦,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后来窕窕姐来了,他们就再已没有出现,不过窕窕姐也怪怪的,来了就走了。”
“你怎么告诉她的?”
“我说郡主在祈福,需要通报吗,窕窕姐说闲着无事,随便走走!怎么一个个地古怪的很。”窕窕歪着脑袋喃喃自语。
聂玉茹吐口气,“跳跳,以后不该说的还是不要告诉窕窕。”
“郡主怀疑她?”
“不是,这个王宫就是个大染缸,知道的人越少,对我们对她都安全。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无辜的人丧命,明白吗?”聂玉茹摇摇头。
“诺!”
“下去吧!”
“是,郡主!”
聂玉茹探探聂天睿的额头,“哎,总算是退烧了,怎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啊?”
“茹儿,今天辛苦你了,对不起!”聂天睿因为伤的缘故,语气像极了邻家哥哥。
“没事,少主没事,茹六就放心了。”
“茹儿,我冷,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好!”聂玉茹脱了靴子上床,把聂天睿紧紧地抱着怀里,两个人温情的让人难过,这就是乱世里的爱情吧。
“茹儿,如果一辈子我们这样,该多好!”
“少主说笑了,一辈子陪伴你的是王妃,她才是你白头偕老的女人。茹六,最多算的上是少主的红颜知己,至于将来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聂玉茹苦笑道。
“茹儿,如果你愿意!”
“我不愿意,少主,婉姑姑的悲剧难道你不心痛吗?如果当年她没有进宫,现在一定是儿孙满堂,享受着天伦之乐,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聂玉茹毫不犹豫地打断聂天睿的话。
“如果她没有嫁给父王,那里来的荣华富贵,还有那些尊荣。”聂天睿反驳道。
“你错了,女人炫耀的不是这些,需要的更不是这些,她们需要的仅仅是男人的宠爱,和自己爱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聂玉茹摇摇头。
“一生一世一双人?茹儿,你觉得可能吗?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你和母妃太较真,所以注定这辈子痛苦。”聂天睿定定地望着。
“少主,你觉得良妃想要什么?”
“当然是王后的位置,不然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聂天睿讥讽道。
“你错了,如果她要那个位置,恐怕已经出手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良妃有勇有谋,而且野性十足,可是她错就错在,交付真心错了人。”
“茹儿,我说不过你,但是希望记住,善德王府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是最爱你的人。”聂天睿似乎在隐忍,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留下。
聂玉茹心疼地擦拭着,“少主,你做好了,我来用功。”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少主,你要明白王上对你的猜疑没有打消,我怕明天他会有动作。”聂玉茹劝道。
“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针对我,我也是他的儿子。”聂天睿脸上显露苦楚。
“也许你像极了当年的他!”
“什么?”
“婉姑姑说过,王上不止一次地说过,你像极了年轻时的他。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何苦呢?”
“也对,他的塌下,岂有我酣睡的道理,天家那里来的亲情人性。”聂天睿自嘲道。
“少主,开始吧!”
“嗯!”聂天睿紧闭双眼,脸上的苍白有些吓人,看来伤的不轻。
聂玉茹静静地打量着熟睡中的聂天睿,“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累,简单开心一点不好吗?难道那个位置就是比命还要重要吗?”
“咚咚咚…”
“什么事情?”
“郡主,这是善德王府上送来的!”
“什么?看来王上还是在怀疑少主,可是为什么也要带上我呢?”聂玉茹眉头紧锁。
“郡主,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凶险万分,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跳跳劝道。
“唰唰唰”“跳跳,把这个送出去,让展眺准备,说少主随后就到。”聂玉茹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画着,这是他们联络的方式,就算给人截了也不要紧。
“诺,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