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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就你这?

  还教人?

  他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江鹤钦已经像风一样转到时盏旁边,替她选一支女士球杆,jiāo到她手里笑问:“不会是吧?”

  时盏轻轻地回:“嗯,不会。”

  “不会。”江鹤钦重复,“不会我教你。”

  时盏摆出一副温柔驯顺的模样,“那麻烦你了。”她又软软地补一句,“我......可能比较笨,你可能要教很多次。”

  闻靳深:“......”

  就这还自诩高智商,一个破高尔夫还要教很多次。

  闻靳深表面波澜不惊,他也没什么表情,平静地将球杆插回球筒里,回到桌边坐下,重新端起那杯喝到一半的冰水。

  也不太冰了,这会儿周围温度也有二十多度。

  他一坐下,陈嘉树就立马用手碰碰他,说:“你快看江鹤钦,他妈的太会了,瞧他那阵仗怕是恨不得长在别人姑娘身上吧。”

  顺着陈嘉树的话音看过去。江鹤钦站在她背后,双手穿过她瘦腰,到前方握住她的双臂,那姿势很暧昧,她看上去就像是被江鹤钦抱在怀里似的。

  江鹤钦在她耳边,笑得如沐chūn风,温柔说:“左手伸直,掌心指向目标相反方向,然后......”

  他教得十分认真,宛如一个专业的老师。

  时盏被这样圈住,浑身都透着不自在,但她觉察到不远处闻靳深投来的玩味视线,只得硬着头皮忍受,不停地笑着回应配合。

  她转过头去看江鹤钦时,差点亲到江鹤钦的脸。

  江鹤钦怔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盏妹妹,你别真的爱上我阿,我是个海王。”

  一句玩笑话瞬间化解尴尬,时盏笑出声来,“你想什么呢,你懂什么叫非你不可吗?”

  非你不可。

  除开闻靳深三个字,不能是其他任何笔画。

  顾御和沉杨打了两轮,带上陈嘉树又打了一轮,气氛渐渐冷下来,天色也渐渐浮上暗色。看着闻靳深没有再打的欲望,几人兴致也降下,只好嚷着散场散场。

  晚饭自然在会所解决。

  晚上八点,几人上桌。

  地点在会所一间VIP包厢里,有餐室,有休息室,有沙发,还有机麻。吃过饭后,江鹤钦玩性大发,缠着要打麻将。

  陈嘉树临时接到女朋友乔乔的电话,乔乔说要看夜间电影,陈嘉树只有早早告辞离场。至于时盏,学了一下午的高尔夫,体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让他们四个打,自己在隔壁休息时小憩。

  说是小憩,压根儿也睡不着,只是闭着眼任思绪乱游。

  在沉杨思牌间隙,江鹤钦往后推开椅子起身,朝对面的闻靳深说:“等等阿,我怕盏妹妹着凉,我去给她盖条毯子,马上就来。”

  沉杨:“......”

  顾御侃道:“你至不至于阿江鹤钦。”说完又笑了起来,“他小子该不会这次认真的吧,你们俩怎么看。”

  沉杨在纠结自己该打九筒还是六条,嗯啊两声,压根儿没听进去说的什么。

  倒是闻靳深,从喉间冷冷溢出一丝笑,用很不屑地口吻说:“他俩能成?”

  顾御说:“你又不喜欢人家,说不定他俩真成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鹤钦追女人的手段,出手阔绰,大方得很,简称钞能力。”

  江鹤钦从休息室出来,坐回原位,“来来,继续,我他妈怎么一直输。”

  不知为何,闻靳深明明是赢钱的一方,却没从脸上瞧出多少喜色来。

  打到凌晨一点,局才散。

  那场牌局,闻靳深连坐九庄,六个自摸三个凭赢,打得其他三人摇头叹气。

  江鹤钦在吃饭时喝了几杯酒,不能开车,他搭上闻靳深的肩膀,说:“靳深顺路载我一截,我不能开车。”

  闻靳深无情拒绝,“你可以叫代驾,也不顺路。”

  江鹤钦说:“顺路阿,我今晚在盏妹妹那里过夜。”

  一个男人在女人那里过夜,其中深意不言而喻,成年人都懂,话不用说得太白也懂。

  江鹤钦十分注意他的脸色。但很令他佩服的是,闻靳深依旧满脸清冷,眼底也无一丝欺起伏,只简单说了个好字。

  江鹤钦将他搂紧,说:“好哥们!”

  江鹤钦进休息室叫时盏时,时盏处于半寐半醒的状态,等她一睁眼,就发现江鹤钦脸上有几团形状不一的白色。

  她揉揉眼睛,白色依旧在。

  她放弃挣扎。

  每次白色出现的时间长短不一,短则几小时,长则几天。

  时盏握住江鹤钦的肩膀,她现在有些看不清路,“扶我一下。”

  她一出去,看见等在门口的闻靳深,他的眉目清晰,每一寸都是深刻的光泽。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该出现在生命中的,虽然没有明显兆头,但总归有点细枝末节可以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