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会做坏事的那种。
闻时礼一点儿也没手下留情,抡圆铁棍就往人卡车司机身上可劲儿招呼:“说话,你他妈的,哑巴?”
卡车司机滚到地上,痛得要死也不吭声。
“真想当哑巴是吧?”男人问了这么一句。
那司机依旧不说话。
闻时礼霍地丢掉铁棍,掉在地上“哐当”一声重响,他手在地上一抹,抓起一捧渣滓般碎玻璃,用脚踩住地上司机喉咙迫使他长大嘴巴:“不肯开口,你他妈就给老子变成真正的哑巴。”
要知道。
闻时礼这人yīn鸷bào戾,从不是玩笑。
那把碎玻璃被满满地塞进司机口腔里,空旷的十字道路上,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含糊不清,却能让人听出非常痛。
闻时礼显然不满足于此。
他又捡起一块大的玻璃,三角形的碎片,用锋利的尖端对准司机右眼:“狗眼白长了,你也不看看要害的人是谁护着的,找死可以直说,不比这么拐弯抹角。”尖端bī近右边眼球,男人冷笑,“还不说谁让你来的?”
“——”
终于,忍无可忍的司机在剧痛中求饶,喊着满嘴的玻璃,喷着鲜血含糊艰难地说了一个字:“......温,温,温。”
去你妈的。
又是温华。
鲜血喷溅在男人金丝眼镜的镜片上,他丢掉手里玻璃,取下眼镜来慢条斯理地擦着血迹,一边擦一边走回时盏面前:“跟我走。”
那血擦不gān净,他的手早在bào行中被割伤得厉害。
时盏没反应。
他重复:“走阿。”
时盏眼珠动了动,依旧是盯着晕迷中的男人:“去哪里?”
闻时礼将残存血意的金丝眼镜带上,说:“我带你去找温华算账,她敢这样子搞,是不是觉得我没把你放心上阿?”
转而言之——
他闻时礼放心上的人,没有人可以乱动,没有人。
时盏并不接受这个提议,平静说:“我的账我会自己跟她算,不需要你插手,现在我只想等救护车过来。”
闻时礼略一挑眉:“你不去是吧?”
时盏说了个对。
“行。”他说,“那我去。”
......
上午十点钟的某高档会所。
温华正在和一群上流圈的太太们喝上午茶,她坐在中心位置,面前餐台有新鲜树莓,意大利软质奶酪,白葡萄酒,进口生巧以及各类花花绿绿的甜品。
各自相谈甚欢。
所有人都玩着人际jiāo往那一套笑面把戏,互相恭维谄媚,暗地里攀比附庸。
侍者焦急无助的声音打破沉默。
“先生,先生!真的不能进,先生你——”
没人能拦得住闻时礼。
他周身yīn鸷明显,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温华,他也笑了一下,笑得极其刻薄,也极其令人胆寒。
温华没料到他的到来,愣了一下。
一众太太也跟着愣了。
闻时礼长腿迈得很大,迅速靠近她们围坐的餐台,走向温华时他顺手抄起一盘蛋糕,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扣在温华面门上。
温华爆发出尖叫声。
然后。
太太们跟着叫。
女人们充分展现着惊人的分贝天赋。
闻时礼一把抓牢温华头发,重重提起来:“老子来给你长长记性,好让你知道,你想动的人在谁的羽毛下。”
眼下,温华痛得只会尖叫,慌乱地拍打着男人的手,却被越扯越紧。
和谐的早茶会,瞬间变得混乱无比。
闻时礼不在乎其余太太们看自己的目光,他下手非常狠,揪着温华的头发,将她的头重重往桌沿上,每一下都嘭嘭作响。
“疼么?疼不疼?”
“......”
“要是你知道被撞的是你宝贝儿子后,会不会更疼阿?”
“!”
第99章九万98她不会成为这枚戒指的女主人
Chapter97
冬季暖阳正值中空,千丝万缕,却半点也照不暖医院yīn冷的长廊。急救室外的这一条走廊没有窗户,完全封闭的,偶尔电梯运作开合,医护人员木脸锁眉进进出出,经过不锈钢长椅上坐着的时盏,都会以各色目光扫上一眼。
时盏守在抢救室手术门外,自闻靳深进去已经三个多小时,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她枯坐着,目光无神,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反复重放车祸现场的画面。
还记得当时。
救护赶到后,那些医护人员跳下车,靠近被撞得半边车身完全挤压变形的库利南,看见男人鲜血铺面的脸后,大惊失色。
“这是闻院长!快!担架!”
“真的假的!”
“对,就是那个闻院长!”
“......”
当时的时盏,如一个被抽走魂魄的木偶,僵硬地立于数米外,静静看着。看库利南车门刚被拉开,深度昏迷中的男人就无力地一点一点栽出车外,幸好被安全带兜着,只有上半身完全脱出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