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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缓缓站起身,时盏就觉得头疼得不行。她打电话给前台,想要点止疼药,却怎么也打不通,只好亲自下一趟楼。

  刚打开房间门,迎面扑过来一人。

  带着风。

  带着血。

  时盏:?

  时盏:!

  那个E奶妹子,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地扑在时盏身上,没有穿裤子(画面适宜马赛克),大腿内侧沾着刺目殷红鲜血。

  她跌在地上,慌乱地抓着时盏旗袍一角:“救我,救救我......”

  闻时礼赤着上身,起伏有致的腹肌上缠着浴巾,抽一口烟后徐徐吐笑着说:“是你想方设法爬我chuáng的,这么不经操阿?”

  时盏抬睫,面无表情。

  幸好这一层现在没有其他人。

  但有监控。

  时盏难得善意一回,从自己房间浴室里拿出条浴巾来丢在E奶妹身上:“先裹着吧。”

  倒不是她真的有多纯善,而是她觉得一个姑娘家家弄成这样真的非常难看。

  E奶妹子赶紧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臀腿,浑身筛糠似的打着哆嗦,抖得很厉害,不知道是因为怕对面的男人,还是因为撕裂的痛楚。

  E奶妹子不敢看闻时礼,只埋着头抽泣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扫您的兴致......”

  时盏:......?

  她真后悔给了浴巾,这也太没骨气了。

  为什么要道歉?

  受伤了,流血了,心也伤了,还要道歉?

  “其实——”闻时礼掸掸指间烟灰,笑得散漫,“你下面松垮垮的阿,还搞得这么娇气我差点以为是什么名品呢,也不是扫兴吧,就觉得你挺自不量力让我恶心。”

  于是,妹子哭得更凶,再进一步就是嚎啕的程度。

  时盏额角突突地跳,脑袋疼得愈发厉害。

  她觉得闻时礼做事待人都缺乏基本的尊重,比她更冷漠,更没有人性。就像是......像一头深渊里饥饿已久的野shòu,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剥夺侵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欲望。

  “闻时礼。”她冷不丁地喊一声。

  “诶!”闻时礼笑得浮làng,“你说,小东西。”

  正准备说点什么。

  隔壁门开了。

  时盏确实也没想到,闻靳深会从隔壁走出来,她住在这里一个月,记得隔壁住着的是个四十左右成熟女性,时不时在电梯里遇见时,那女人还会朝她打招呼。

  现在闻靳深从隔壁走出来的画面,就很离谱,还很魔幻。

  闻靳深看一眼对面浮làng不经没个正经儿的小叔,又看看一脸沉冷的时盏,最后才发现时盏脚边瑟缩着个捂脸哭泣的女人,下身缠着条浴巾。

  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的他走过去,在时盏旁边停下,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时盏没理人,只俯身蹲下去问那个妹子:“要不要帮你报警?”

  闻时礼直接笑出声。

  那笑声真的很恼人,让人恨不得上去在他脸上来两拳。

  时盏又问:“报警不?”

  E奶妹子捂着脸哭得厉害,闻言小心翼翼地从指缝间偷看对面居高临下的闻时礼,不看还好,一看哭得更厉害了:“不......不要.......是我自愿的。”

  “......”时盏真的想掀开浴袍让她自己看看,“你确定是自愿?”

  闻时礼长长吁一口烟,深沉英俊的眉眼模糊在雾里,他故意用怜惜的口吻说:“真可怜阿,但是报警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呢?

  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律师是他,最有能力的律师事务所是他开的,最有权势的家族也是姓闻。

  闻时礼踩着酒店的软拖上前,单膝在那妹子身前蹲下,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很用力地拉拽着往后,疼得妹子带着哭腔尖叫,叫得十分凄厉。

  “来,你说说看。”闻时礼揪着头发,不停地用力摇晃,“是不是你求我gān你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我想怎么玩都可以的?你装你妈可怜呢,玩不起你还上赶着来贴我,有病?”

  见状,闻靳深眉宇微蹙,伸手握住小叔手臂:“别这样,你松手。”

  闻时礼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拉扯得厉害:“回答我阿?宝贝,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

  令人胆寒的从不是闻时礼这种bào行,而是他始终维持着温善的笑意,一张英俊斯文的脸孔是最好的伪装利器。

  他羞rǔ人时,笑着的。

  他动手时,也是笑着的。

  他总是笑着的。

  可那些笑,全都融不进闻时礼深沉yīn鸷的眉眼里。

  那妹子剧痛无比,恐惧地嚎啕恸哭出声。

  闻靳深来了火气,用尽地扯开小叔手臂:“松手!”

  在闻时礼再度伸手去抓人时,闻靳深索性沉着脸一步跨过去,挡在时盏和那个妹子前面,“小叔,”他喊了声,“你差不多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