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看得她的背影直摇头。
到了晚上,庄卓回来了,刘氏便问起了情况,“老爷,那边怎么样了?”
庄卓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这回过来的是摄政王的亲信,又是云州调过来的兵。根本容不上我们来插手。”
刘氏走过去帮庄卓捏着肩膀,担心的问:“那,那位所吩咐之事该如何是好?”
庄卓心中也犯愁,举棋不定,他朝刘氏问道:“你那边呢?”
刘氏道没好气的说:“就连蕊儿都看出来那位王妃不得宠了,我看也就是白担了个名分而已。想要用她做筹码,都歇了这份心思吧。”
庄卓转过头来,“当真?”
刘氏道:“老爷,你说那王妃也算是难得的美人了吧。可那摄政王都不沾她的chuáng,更别说晚上叫水了。”
庄卓迟疑了,“可他不是为了那位王妃将静和郡主给扔到鄞州的尼姑庵里吗?”
刘氏道:“老爷,我看那多半是为了摄政王府的脸面。”
庄卓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刘氏试探的问道:“老爷,你说我们现在还要听那一位的吗?”
庄卓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他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最后又坐了回去,他朝刘氏说:“暂且按兵不动。待形势清晰些,再见机行事。”他现在还不敢明确的站队。
刘氏顺势提到:“老爷,蕊儿似乎对摄政王动了心思,你看……”
庄卓本想动怒,可又思索了一下,沉默了起来。
刘氏见状,便知道庄卓心里那杆秤是在朝摄政王倾斜,她道:“老爷,咱们蕊儿都快十七了,身子也比那位单薄的王妃要丰盈。摄政王的侧妃位子咱们还是可以想办法博一博的。”
庄卓眉毛一动,摇了摇头,“不急,再看看。”
刘氏见庄卓没有一口回绝,心中有了底。
……
天yīn沉沉的连续下了几天雨,沈如晚一抬头又见到天边如长龙一般的闪电,轰隆隆的响雷在头顶炸开。
青荷赶过来关上窗户,“王妃,要不得要内寝去休息一会。”
沈如晚摇了摇头,她听着外头倾盆而下的大雨,担心在青嘉山那边的楚执还有大哥。
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么大的雨,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如晚心里闷的慌,就好像一股浊气赌在胸口不上不下,让她呼吸都不太顺畅。
沈如晚吩咐青荷再去把窗户打开了,她chuī着凉风,看着雨,舒服了一些。
青荷端了一些沈如晚时常吃的点心过来,沈如晚没有胃口,喝了两口热茶便继续绣着手里的荷包。
到了晚上,雨势更大了,雷也更响,那游龙一般的闪电将黑夜照的如白昼一般。
那响雷好似要把天空给炸出个窟窿来。
沈如晚一整夜都几乎都没睡,听着那响雷,像是能感觉到地动山摇一般。
沈如晚迷迷糊糊中,心想,这雨要是还不停下来,还不知道多少地方要遭灾了。
担惊受怕过了一晚,第二天放晴了。
沈如晚走出院子,在园子里逛了逛,心里头舒服了许多。
就连裴秀秀也出来了。
沈如晚见到裴秀秀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她担心的问道:“秀秀,你怎么了?是廖大夫的药没效果了吗?”
裴秀秀轻轻地摇头道:“许是这雨下的太久,没有休息好。”
沈如晚问:“秀秀,我见你这些天都心事重重,是有什么事情吗?”
裴秀秀眼神闪躲,她低下头,摆弄园子里的花草,“没,没有。”
沈如晚见她不想说,便也没有追问下去。
她指着前面处亭子说:“秀秀,走,我们去那边坐一会。”
才刚刚坐下不久,青荷便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气喘吁吁,满脸喜色的道:“王妃,王妃,殿下回来了……”
沈如晚心中一喜站了起来,她有将近十天没见到他了,昨晚还念着,今儿就回来了。
裴秀秀也一脸紧张的朝她看过去。
青荷说:“殿下以为王妃你在屋里,直接去了那边。”
说着青荷一边扶着沈如晚走下台阶,“王妃,您别急,慢着点。殿下在内室等着您,绝不会被心怀不轨之人给拐走的。”
沈如晚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看向青荷,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青荷自然不会隐瞒,她道:“今儿殿下入园子的时候,庄府的那位庄姑娘带着丫鬟在扑蝶,扑着扑着,便扑到了殿下要经过的那条道,还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扭到了脚。”
裴秀秀蹙眉,这路数在后宅之中太常见了。
沈如晚也楞了一下。
青荷笑着说:“王妃,您不用担心。殿下直接将她当做空气一般视若无睹,那位庄姑娘就算摆好姿态也没有人瞧。殿下还当着那庄姑娘的面让护卫给庄大人带句话,说东园什么时候成了随意让人扑蝶的地方。若是如此的话,他倒考虑换个地方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