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摇头,“国公府的大夫看过了,没有大碍,只需静养些时日。”
沈如晚松了口气。
林宜儿说:“沈姑娘,今日太凶险了,幸好你平安无事。你回去后,让家人陪着你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吧。”
沈如晚有点不解,虽然她迷路了,在林子里转的很久是吃了点苦头,但也不像林姑娘说的那么严重吧。
柳萱见沈如晚一脸迷茫,低声道:“沈姑娘你可能刚来京城不了解。安国公府挨着的梅林,那是摄政王府的地盘。据说误闯进去的人,非死即伤,总之很是危险。按理说不会那么容易就误闯的,要不然国公府也不会让我们走那条道。”
沈如晚想到当时跟在身边的丫鬟告诉她孙姑娘的位置时,她觉得是在另一边,可当时又在前头看到了孙姑娘的背影,她才会往那边去。难不成,当时那丫鬟指的是错的?她看到的也不少孙姑娘吗?
不过现在最让她意外的是,柳姑娘说那边的林子是摄政王府的地盘。
那阿楚姐姐岂不是跟摄政王府有关系?
难道她是摄政王府的女眷吗?
沈如晚蹙眉,一副在思索什么的模样,让柳萱忍不住问:“沈姑娘,你怎么了?”
沈如晚摇了摇头,问道:“柳姐姐,摄政王府真的那么吓人吗?那,那摄政王多大年纪了呀,有女儿吗?”
柳萱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贴着沈如晚的耳朵说:“摄政王不到而立,也未娶妻,并无子嗣。不要妄议摄政王府了。总之,切记与摄政王府有关的都避而远之。”
林宜儿也附和道:“是啊,沈姑娘,你回去最好是求个平安符,这样才能更安心。”
突然林宜儿又说:“对了,沈姑娘,书岚离开的时候还再三嘱咐我们,要是找到你后,一定要问你家的住处在哪。她说等她脚好了,便去找你玩。”
沈如晚犹豫的说:“我家也许过些日子会搬走,新的地方我还不知道。要是林姑娘方便的话,告诉我孙姑娘的府上在哪,到时候我给她送信。”
“自然是方便呀。书岚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家住定凌街上。”
林宜儿说完,也小声的说了自己的住处,“沈姑娘,要是有机会,你也邀上我罢。”
柳萱笑道:“既然宜儿都说了,自然是不能漏了我。沈姑娘,下回我们也邀你过来做客,可要赏脸呀。”
沈如晚笑着点头,没想到这么一趟能结识三位姑娘。
赵芙经过时,见到那个出了风头的沈如晚正和柳、林两家姑娘在说话,她冷笑一声,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左丞相府上的马车华贵jīng致,马车里面舒适宽敞,垫着着厚厚的毯子,赵芙一上去便靠着软枕侧卧了下来。城外的路微微颠簸,让她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正当在半睡半醒之间,她忽然惊的坐了起来!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沈如晚眼熟了,她想起来了,她小时候曾在父亲的书房见过一副画像,画上是一个正在dàng千秋的女子。沈如晚长得跟那女子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轮廓,侧脸的神韵。
因为她当时不小心碰了这幅画,一向对她和气的父亲,罚了她跪了半宿,还是娘为她求情,父亲才免了她的罚。她还因此生病高烧不退,后来,她便恨了那副画。都是那副画才会还得她受罚,生病。
这些回忆随着她长大渐渐地忘了,不料在遇上沈如晚后重新想了起来。
真是让人厌恶。
……
柳萱、林宜儿离开后,巧慧很快过来告诉沈如晚,她的哥哥来接她了,正在侧门等着。
沈如晚去与顾君瑶告辞后,便随着巧慧巧心出去了。
一出门,她就见到了三哥的身影,她高兴地走了过去,“三哥!”
沈彦远伸出手,帮妹子整了整披风的领子,很快他发现了不对,“晚晚,你这披风和衣裳怎么跟你出门前的不一样?”他脸色一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如晚走失的事情,国公府压了下来,除了在场的那些姑娘和夫人们知道以外,都不许下人再传出去,尤其是男宾那边,都给瞒着了。
沈如晚拉了拉沈彦远的衣袖,“三哥,你先上马车,我跟你细说。”
沈彦远俊秀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听晚晚的口气,那肯定是出了意外。
沈如晚在马车上将事情都跟沈彦远好好jiāo代了,隐去了阿楚姐姐那一段,用了方嬷嬷的说辞。
沈如晚见沈彦远的脸色还未好转,劝说道:“三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沈彦远沉默了一会儿说:“晚晚,是三哥不好。要是不同意这事,你就不会受到惊吓了。”
“三哥,你别自责。我真的没事,我其实挺开心的,我赏了美景,还结识了几个姑娘,真的,这一趟没白来。”她还偷偷地跟阿楚姐姐碰上一面了呢,虽然是被她逮着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