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都是忠于大周,忠于天子,而不是后宫妇人。
小皇帝一直拉扯着身上的寝衣,一边喊着难受,楚执将他带到泰和殿侧殿,太皇太后和大臣们都跟了过去。
太医院的院判崔信带着几名太医匆匆赶到。
此时小皇帝躺在chuáng上不停的翻滚,嚷着热,又嚷着疼。
太皇太后频频朝李康瞪眼,她是让李康给泓禹下药让他临幸宫女,他到底是下的什么药会这么厉害。
看着泓禹喊着疼,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身上也开始疼了起来。
李康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崔信给小皇帝看过后,脸色古怪的对太皇太后和摄政王楚执说:“皇上是被下了虎láng之药。”
崔信这话让在场的几位老臣大为震惊!
皇上自从被宁王伤了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怎么经得起那虎láng之药。
这药究竟是何人所下?
他们的眼神在太皇太后跟李康直接来回游移。
楚执皱着眉,看向禁卫军统领邓珉,“邓统领,带着你的人彻查整个内廷。这回能够皇上下虎láng之药,保不齐下回直接给皇上下了毒药。”
邓统领跪了下来,“是卑职的疏忽,还请殿下恕罪。卑职立即带人封查紫宸殿,彻查整个内廷。”
李康一听,便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他瑟瑟发抖,想向太皇太后求救,却见她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是一枚被放弃的棋子了。
就在这时,崔信又道:“回禀殿下,皇上这症状不仅仅是被下了药,似乎还像是被巫蛊之术给魇住了。”
这话一出,太皇太后惊叫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而几位大臣更是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裴太师向楚执进言,“殿下,看来邓统领不仅仅要搜寻下药之人,还得找出使用这邪侫之术之人。”
“请殿下启动麒麟卫。”
太皇太后心慌的厉害,此时蓝萝正在慈宁宫中设下了祭台,施展血咒的关键,怎么能让楚执的人闯进去。
她厉声道:“大胆,你们想做什么?怎可让麒麟卫进入宫廷,你们是想造反吗?”
太皇太后心中很急,此时皓月当空,正是月圆之日,蓝萝应该开启了血咒,为何楚执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沈如晚肚子的那块肉到底掉了没有!到底有没有通过那血脉咒术对楚执产生影响。
她自从尝过了苗蛊的甜头,对这邪侫之术深信不疑。
她孤注一掷的将希望放在蓝萝的血脉诅咒之上。
太皇太后的话让几个众臣很是不满,他们都朝楚执看过去,能够掌控局面也只能是他了。
楚执道:“让麒麟卫进入内廷便是造反?太皇太后您可别忘了,当初世宗帝让臣掌管麒麟卫时,便下了一道令,若宫闱有巫蛊为患,麒麟卫可斩杀一切邪侫之人。”
说着一道龙纹令牌,便出现在楚执手中。
那道令牌极其眼熟,太皇太后心中大恨。
原来那个男人在死前竟然留下了这招。
如今她不仅孤掌难鸣,还被楚执掌了先机。
很快邓统领压着紫宸殿伺候的人过来,在外头施行,那些太监宫女惨叫着喊着饶命。
在殿内很是安静,只有小皇帝在chuáng上神志不清的喊着难受。
李康面色惨白,他知道现在做主的是摄政王了,太皇太后的话压根就不管用了,他听着外头的惨叫声,实在受不住了,他跪着爬到楚执面前,哭喊道:“摄政王殿下,奴才招了,奴才什么都说。那虎láng之药是太皇太后娘娘让奴才下的,娘娘看着皇上一直好不起来,想让皇上能有个子嗣延续下去。”
太皇太后qiáng撑着怒斥道:“好你个狗奴才,居然真的是你害了皇上!你还居心叵测的污蔑哀家。来人,将李康拖出去乱棍打死。”
可殿内无人有回应。
李康急着道:“殿下,请您明察啊。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做下这事。这都是太皇太后娘娘所授意的。”
太皇太后眼前一黑,几乎站不稳。
要不是她身边的嬷嬷扶着她,她差点晕了过去。
她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就好像有寒风往她身体里面灌,她脸色越来越惨白,渐渐地她四肢像是被无数针扎了一样疼,她疼的惨叫了起来。
其他的大臣不知道发生的何事,看着太皇太后全身抖了起来,像癫痫发作一样。
崔信想过去查看,本来服下药平静了一会的小皇帝嘴里也跟着喊着疼,在chuáng上翻滚了起来。
崔信见状,惊慌的道:“殿下,是有人在催动厌胜之术,若不快些找出来,皇上性命堪忧啊。”
他看着太皇太后已经失控的在地上哀嚎,如同疯了一般。
可楚执无动于衷,眼神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