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会话,才知道裴秀秀比沈如晚还大了半岁,沈如晚还得喊声姐姐。
不过让裴秀秀更惊讶的是,沈如晚竟然已经嫁人了,她是跟她夫婿一道上山来的。
沈如晚看着裴秀秀药效上来有些犯困了,她便先告辞了。
裴秀秀在沈如晚离开后,悄悄地松了一口,捻了一块蜜饯含到嘴里。
沈如晚被小玉带到了大哥的所说的屋子。
这屋子收拾的整齐gān净,被褥都换成了新的。
沈如晚卧在chuáng上本想小憩一会,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从chuáng上坐起来,看到窗户前站了一个人,她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缓了下来,她朝他唤道:“阿执哥哥。”
声音还带着才睡醒的鼻音,听起来又软又娇。
楚执转过身朝她走过去,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睡的可好?”
沈如晚点了点头,她也对他问道:“你要办的事情还顺利吗?”
楚执轻笑一声,“还知道担心我?”
沈如晚知道自从跟大哥相见后,就偏着大哥一些。
她拉着楚执的手晃了晃,柔柔的说:“我怎会不担心呢。”
楚执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坐在chuáng榻上帮她穿上绣鞋,看着她那张红的如晚霞般的脸蛋,说道:“你大哥让人送了饭过来,过去看看合不合胃口。”
按照沈彦松的本意,亲妹子来了,得设宴席才是,可他们被官兵围困已久,山中的吃食很紧巴。只能单独给沈如晚做顿好吃的,特意让厨娘去杀了一只jī。又找了些山中才有的食材,才让人做好送过来。
烤得焦huáng流油的jī很香,还有一种用不知道什么花做的汤,鲜的舌头都能吞下去。
沈如晚吃的十分的满足。
……
次日,沈如晚醒来后,小玉打来水给她洗漱。
小玉知道沈如晚原来是大当家的妹妹后,态度十分热情。
跟她说了许多山上的事情。
昨日上山时,看到那么多汉子来迎接大哥,沈如晚知道了大哥原来不是在镖局gān活,而是在这个双云峰上当大当家。一开始她十分担心,后来大哥解释了,她才知道大哥这里跟那些山匪是不一样的。
听了小玉的话,原来这山上俨然是成了一个小村落,汉子们会跟着大哥走镖,也会做些小生意。女人们则会染布和采茶叶,由男人们背到山下去卖。
拦路抢劫,打家劫舍这些行当渐渐地没人去做了。
就算有,也是偷偷摸摸,被发现了则会被赶下山。
也有一些不习惯过这种日子的人,离开了,另立山头。
可因为以前毕竟还是做过山匪,这些人也习惯了在双云峰上生活,没想过搬去山下。
因为这回青州匪患一事,双云峰的这些人,也被算了进去。
可想而知沈彦松带着这帮兄弟们撑的多么辛苦。
沈如晚心中庆幸,还好找到了大哥,夫君一定会帮大哥的。
这一整天,沈如晚都没看到沈彦松和楚执的身影。
沈如晚又去看了裴秀秀,与她说了些话,在一起用了饭。
她发现裴秀秀吃了大哥带的药,病情似乎起色不大。
裴秀秀安慰她,“我这是娘胎里带的病,根治不了。只能吃着药养着,每过一段日子就需要换方子。这张单子许是吃了久了,效果才没那么好了。”
沈如晚握住她的手,“秀秀,要不,你跟我们一道下山吧。”
沈如晚察觉到裴秀秀一直掩着的手帕上沾了有血渍。
这药不起效果了,她的病只会更严重。
裴秀秀心里砰砰直跳,她真的能下山了吗?她这副身体不会成为他人的累赘吗?
就连沈大当家都不敢轻易带她下山。
沈如晚回去后,本想等楚执回来跟他商量一下,可等到天黑,也不见他人影。
……
夜深了,在双云峰的一侧,两个男人站在悬崖边看着远处。
沈彦松对身边的问道:“你真准备让人从这边潜入青嘉山?”
楚执不语。
沈彦松又说:“我与青嘉山那边的人jiāo过手。不像是一般的山匪,就连从我们这边叛逃过去的人,我之后大部分都没见过了,许多都是陌生的面孔。那些人掠夺了一些村子,将一些qiáng壮的庄稼汉子给抓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
楚执目光平静,声音如高山上的清泉冷冽,“因为那些原本就不是山匪。”
沈彦松惊诧地问道:“那会是什么?”
楚执看向他,“你认为呢?”
他慢慢回想一些事情,发觉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
整齐的队伍,杀人毫不留情,掠夺村庄的手法一致,像是被训练一样。
不像普通山匪一样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