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姐姐,你是生气了吗?”沈如晚有些不安。
楚执从她一进来,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便侵袭了整个车厢。
在他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有点紧张。
楚执道:“并无。”
沈如晚松了一口气,“那姐姐怎么这么着急离开?”说完又小声的补了一句,“那jī汤粥你都还没喝呢。”
这样带着挽留又埋怨的问话,楚执还是第一次遇到。
到底还是欠了这小姑娘,楚执也多出了几分耐心,“往后会有机会的。”
沈如晚懂了她的意思,阿楚姐姐是真的要离开了。
沈如晚伸出手将帕子打开,里面有着两颗小绿珠,朝眼前的人递过去,“阿楚姐姐,这个给你。”
楚执看清楚躺着那帕子里的东西后,眼神都变了,竟然是紫玉血莲的伴生珠。
沈如晚还未察觉,将自己的手腕扬起来,“你看,被咬的伤口是不是看不出伤疤了?阿楚姐姐,你只要把这珠子挑破,将里面的液体涂抹在伤口上,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沈如晚说着便把那两个绿珠重新用帕子包好,塞到楚执手上。
她本来是打算用过早饭后便拿这绿珠给阿楚姐姐用的。
现在她要走了,便赠两个给她。
两颗足够让被她咬过的伤疤消除。
“你知道这是何物吗?”楚执的声音有些gān涩。这紫玉血莲的伴生珠,虽没有解毒药效,却也是千金难求的之物,她就这么轻易的jiāo给他?
沈如晚笑着摇头,“不知道,但是姐姐你放心,我亲自用过了,不会有问题的。”
楚执本想就今日与这沈家断开牵扯,不想因他的缘故让沈家人被牵连到。若是有人追查他的下落,根据蛛丝马迹知道了沈家人的存在,只怕对沈家人不利,跟他之间断的越gān净越好。
他眼前的这位娇憨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她的价值。
楚执将手里的帕子放回小姑娘手里,“这个你自己收好。往后不许再拿出来给外人瞧见了。”
他又从腰间解下一枚玉牌,放到她掌心:“如果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拿着这块玉牌去京城的八方阁,jiāo给掌柜即可。”
沈如晚本意是给人送东西,可她自己的绿珠没送出去,反而收到了一块玉牌。
这小姑娘身上的香味在车厢内越来越浓,还想继续说服他手下那绿珠,楚执道:“还不回去,是想跟着我去京城吗?”
沈如晚见阿楚姐姐又冷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好从马车上下来了。
在经过晋七的时候,她道:“这位小哥,你把那几箱东西也都带走吧。那些东西留在我们家不太合适。”
晋七不解,“怎么不合适?这些都是我家主子给的谢礼。沈姑娘不用客气,尽管用便是。”
晋七心想,那日送过来的箱子里头,大多都是小姑娘能用上的,正适合沈姑娘。
他都怀疑是不是殿下特意吩咐的。
沈如晚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那辆马车越行越远,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失落。
明明一开始是盼着阿楚早点离开的,当她真的离开后,倒真是有些不舍了。
……
顺阳侯府的老夫人huáng氏本想带着几个未出嫁的孙女回一趟老家临泽。
刚要出门,便被一个帖子给拦住了。
是安国公夫人柳氏下的帖子,说是一个月后家中办个花会,让家中未出阁的姑娘们来聚一聚。
这安国公府跟顺阳侯府有姻亲关系。
顺阳侯府的嫡女二姑娘,嫁的便是安国公府中二房的大公子。
安国公府有三房,大房二房皆是的嫡出,三房便是庶出。
如今老安国公早就不管事了,将爵位让大房的大老爷继承了。
当家管事的自然是大房的柳氏。柳氏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嫁进安国公府后连生了三个女儿,后来才生了小儿子五公子。
这五公子十七了,一直在外求学还未娶妻,huáng氏心想,会不会是想给这位五公子相看姑娘呢?
虽然她们家已经嫁了一个如薇到安国公府,可毕竟不是袭爵的大房。
更何况如薇嫁进去已经三年了,肚子还是毫无动静。
huáng氏内心也着急。
若是能够再嫁进一位顺安侯府的姑娘,那跟国公府的关系更为密切了。
往后哲哥儿这根独苗苗,也有姐夫提携了。
顺阳侯府中适龄又未出阁的姑娘就剩下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了。只剩这五姑娘因为犯错被罚到庄子上。
huáng氏想到了五丫头的那张脸,她之所以没有将她的真实身份公开,就是为了这一天。要是真能够用得上,也不枉侯府养了她这些年。
huáng氏招来钱嬷嬷,“你带着人再去一趟秀水村,把晚丫头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