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我没有,我没有引诱二姐夫了。我刚刚喝了茶不知怎的犯困了,就打了一会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会引诱二姐夫的。”
“哼,我不过是可怜你,才接你过来散心,你却光天白日勾引我的夫君,真是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透过窗子看过去,苏如晚见到地上跌坐着衣衫不整满面泪痕的女子,那张脸与她一模一样。
而站在旁边一脸鄙夷的则是她的二姐姐苏如薇。
苏如晚浑身僵硬脸色惨白,忽然一阵风chuī过,她被chuī的晕头转向,等她再稳住身子,忽然眼前的场景变了,似乎是她在侯府的闺房。
一道粗粝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转身看过去,只见太太身边的赵嬷嬷对着chuáng上的女子说道:“五姑娘,你就别犟着了,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你能留在侯府都是老太太和太太开恩,你不是侯府血脉的事情没有传开,不过是为了不影响侯府姑娘们的名誉,要不然你这个假千金啊早就回那农家过苦日子了。如今太太能让你入安国公府为妾已是天大的福气了。要不是二姑娘一直没法有孕,也轮不到你去给国公府的公子做妾啊。你就该欢欢喜喜的接受这个恩典。再说了,你的清白已经没了,不去国公府还能去哪?”
苏如晚亲眼见着赵嬷嬷走后,chuáng上的瘦弱的女子发出悲怆的痛哭。
她仿佛有感应一般,心痛如刀绞,脸上满是泪水。
她想上前,想抱抱那女子,可又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不知道来到了何处。
她好像悬浮在上空,看着一个稳婆从屋子出来,朝苏如薇跑去。
“大奶奶,苏姨娘生下了个大胖小子,恭喜大奶奶!贺喜大奶奶!”
“苏如晚呢?她如何了?”
“苏姨娘太累了,似乎睡着了。”
“给她灌药吧,她这柔弱的身子拼力为大公子生下了儿子后,体力不支大血崩而亡。这便是她的归宿。”
苏如晚想要大喊,想要冲进那屋子,想要将那碗黑漆漆的药打翻。可不管她怎么挣扎却无法动弹。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将药灌给躺在产chuáng上的“她”喝下,看着“她”痛苦地捂着肚子在chuáng上翻滚,留下了满chuáng的血。
那刻骨地疼痛如同她亲身感受,她浑身战栗,拼尽全力的大声嘶喊,忽地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切如同是一场噩梦。
梦里面她已经历了生死。
苏如晚看着chuáng顶久久不能回神,好似还未从刚刚那梦境中挣脱出来。
一时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梦境。
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推开一个丫鬟端了药进来,见到苏如晚睁开了眼睛,惊喜地喊道:“五姑娘,你总算醒了。奴婢扶你起来喝药吧。”
苏如晚见到那碗漆黑的药,就像梦境那晚夺命药一般,她心有余悸连连摇头,“杏儿把药拿走,我不喝。”
杏儿有些奇怪,平日里五姑娘是最和气不过的了,也是最好哄得,怎么这会却闹脾气不肯喝药了呢!
她看着苏如晚毫无血色的脸,说道:“姑娘在雨水中受了凉,怎么能不喝药呢。”
无论杏儿怎么劝说苏如晚坚持不肯喝,杏儿只好说:“姑娘若是这会不想喝,那等想喝了奴婢再给你热罢。”
说完杏儿将药放到一旁的桌上,又问道:“姑娘,你额头还疼吗?”
想到昨晚姑娘被送回来时,豁了那么大一口子,脸上都是血渍,看着就疼的厉害。
虽然后来叫来大夫看了,也上了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疤痕。
五姑娘那么漂亮的脸上若是留下了疤痕就可惜了。
苏如晚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额头上有伤,她刚想用手触碰,忽然听到屋外传来声响,苏如晚往门口看去,只见四姑娘苏如蓉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苏如蓉是太太的嫡女,向来看不上苏如晚这几个庶女,更因母亲的缘故也不待见了周姨娘这边的人,尤其是相貌出挑的苏如晚一直让她心存芥蒂。
没想到一夜之间这容貌娇美的苏如晚竟然不是侯府的姑娘,只是个农家女,这种热闹她还是想来瞧一瞧。
苏如蓉在chuáng边坐下,语气轻柔地问道:“五妹妹,可好些了?”
苏如晚在杏儿的搀扶下缓缓地坐起来,“多谢四姐姐关心,好多了。”
苏如蓉听着她这有气无力的虚弱声音,便知道这次打击对她有多大,更何况还淋了夜雨受了伤。
苏如蓉拍了拍她的手,端看她一会儿低叹道:“诶,六妹妹行事也太鲁莽了,这要是留下疤痕,可如何是好啊。”
苏如晚低着头,没有回话。
苏如蓉不在意的笑了笑,“五妹妹,你别害怕,也别担心。我母亲会找来大夫好好帮你医治的。”